本想讹沈萍一笔,想不到现在居然被二丫反将一军,窦氏顿时气的像孵小鸡的老母鸡,跳了起来。
指着二丫骂道:“你这扫把星,俺们啥时候欠你们的银子了?这账又从哪来?凭什么让俺们赔银子赔你?”
“呵呵……”
二丫眼眸微眯,直视着窦氏:“说得好,那你又说说,凭啥让俺娘赔你二百两银子?”
这窦氏被问住了,这二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变得牙尖嘴利了,顿时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只得又把刚才那段话搬了出来,就是刘能被打快死了,还得赡养老人之类的话。
在二丫的凝视下,窦氏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不禁有些心虚,越说越小声。
“哈哈哈……”
二丫听后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竟又擦起了眼泪,随后看着窦氏,冷笑道:“行,你说完了吧,那好,该轮到俺说了!”
不知道怎么的,窦氏看着二丫,心有些发颤,想不到这二丫才不见一个多月,不仅样子来了个大变样,就连这性子也变了。
看着窦氏和刘高那愕然的眼神,二丫继续说道:“俺就说说,自从俺嫁到你们刘家后,做牛做马,有哪件事对不起你们?
活干的最多,却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不仅如此,俺还成了你们家的出气筒。稍有不如意就有可能换来你们一顿打骂。
就连怀着娃也被你们拳打脚踢,导致俺流产,伤了身子,险些还丢了性命。”
说到这,二丫气的浑身发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回想起过去,真的是可悲可叹。
人群躁动了起来,不少村民听着二丫的这一番哭诉义愤填膺,一个个眼睛溜圆。
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瞪着刘家三口,要不是碍于县令在场,真的想上去揍他们一顿。
窦氏和刘高看着村民们的表情,像是要吃了她们,瑟瑟发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二丫,这也不能怪俺们,俺们当时确实不知道你怀有身孕。”
“呵呵……”
二丫冷冷一笑,反问道:“这是怀没怀身孕的事吗?难道没怀身孕就活该被你们打吗?”
这下问的窦氏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到底也没说出口。
“俺在刘家被你们长期虐打,导致流产,险些丢了性命,同样的让你们赔200两银子,不过分吧!
还有,俺娘为了俺能离开刘家,不仅没有追究刘能的责任,甚至还帮他还了一百两银子赌债,你们说,这是不是事实?
当然这一点你们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因为按法律,俺早已不是刘能的媳妇儿,这手续也经了县老爷的手,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现在你们母子三人强闯民宅,还口口声声说俺是刘能的媳妇,寻衅滋事,罔顾国法。相信县太爷也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既然你们要俺娘赔你二百两银子,可以!那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欠俺们三百两银子,把俺们需要赔给你的二百两银子扣除,这样,你们还得赔俺一百两银子。”
窦氏一听傻眼了,怎么算来算去,自己还得倒赔他们一百两银子,这可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说的太好了!”人群中有人鼓起了掌。
沈萍也暗暗点了点头,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容揭露自己过去的伤疤,二丫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