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徐明昌当时任户部侍郎,辅助户部尚书掌管经济,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六王爷以权谋私,私立金库,暗中培养兵马,心思昭然若揭。
这一惊人发现,让他下定决心打算暗中调查,彻查个明白,没想到被人发觉。
这季鸣为人急功近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心知他在调查自己女婿,更是借职位之便,毁掉了其中的一些证据。
一时疏忽,徐明昌被人栽赃嫁祸,不仅犯了以权谋私之罪,还有对亲王爷污蔑之罪,各方面的证据对自己都不利。
自己差点被判刑流放,幸亏七爷和十爷力保,冒死向皇上进谏,这才给了他一线生机。
六王爷做的事,皇上多少知道些的,只是如今六王爷党羽众多,气焰越盛,自己也拿他没法。
皇上也怕六王爷一人独大,以下犯上,没人可压制。兴许觉得留着原主还有些用,最后皇上顶着压力把原主贬到了河阳县。
原主心灰意冷,顿感朝廷黑暗,一气之下竟然吐血身亡,自己就是在这时穿了过来。
待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他也庆幸自己被贬到这,这小地方基本上没啥大事,乐得清闲,乐得自在。
后来十爷带来了两封信,一封是皇上亲手书写,让自己继续暗中调查六王爷之事,若真的是这样,定不会轻饶!为大治朝清除毒瘤。
除此之外,七爷赫聪也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想办法在河阳县找一个人,找一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
至于这女孩的身份,七爷没明说,看着徐明昌问,十爷说了,当时自己也还是小孩。也是这几年,有一次七爷酒后说的。
九年前,七王爷喜欢上了一个福晋身边的一个丫鬟夏宛,最后还怀孕了,福晋知道后,想方设法想要打掉这胎儿。
幸亏七王爷有所防范,把她安排在福晋不知道的别院,最后夏宛得以安全生产,最后生了一个小公主,没想到这小公主最后竟然不翼而飞,生生的在家里头失踪了。
怎么样也找不回来,至今下落不明,母亲夏宛因此也疯了,让她住在一别院,派人伺候着。
两年前,福晋病危,最后弥留时刻说出了一惊人真相,小公主是她差下人送了出去,只知道最后扔在了河阳县土地庙,七爷也曾经派人去找过,可事隔多年,也不知道去哪找寻。
自己当时也让这地方官员帮忙排查了同年纪的小女孩,可是一无所获。
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皇上竟然派徐明昌去了河阳县,所以又燃起了他的希望。
当时这孩子才出生了三天,自己才陪着这孩子身边不到一天,只记得这孩子的后肩有个蝴蝶胎记,右耳的后边还有一颗朱砂痣。
最后,在信的空白处,画着个蝴蝶印记,供他参考。
“不过很奇怪。”张校尉开口道:“你想,要是换了旁人,这金库失窃十几万两银子,换谁都着急?可为何他们不用王妃的身份压咱们,反而像没事人一样。”
“那只能证明,他们也并不想咱们知道这宏远赌坊背后的东家,殊不知他们越是这样,就越引人怀疑。”
徐县令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拔出萝卜带出泥,要是咱们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牵扯进来,真正的东家,或许另有其人。”
张校尉大骇,双目圆睁:“大人,你说的是……?”见徐县令意有所指,张校尉大胆猜测。
“没错!一切皆有可能,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徐县令点了点头。
张校尉可是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当初自己被贬,他也被牵扯上了,就一直被贬到了这。
“难怪!俺看着有一匹快马,像是信使,从他宅子里出来,直奔京城,俺当时本想追上去来着,可又怕错过了啥,就没跟上去。”张校尉恍然大悟道。
“大人,那接下来咱们咋办?”张校尉问道。
“多盯着点宏远赌坊,看看里边都有啥人。”说到这,徐县令上下打量看着张校尉说道:“不急,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这两天歇息歇息。
这案子就由你负责了,目前应该没有别的变动,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别的案子俺让李捕头去跟。
听到大人这么说,张校尉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可有几个晚上没睡过好觉了,要是现在给自己一张床,估计能倒头就睡。
张校尉走后,徐县令叫了李捕头过来,又如此这般那般的交代了他,让他不能打草惊蛇,以防对方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