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跟来之人噤声。
随后便转向还跪趴在地上抽泣的陈天九,温和地问道:“小友说掌门真人是在石室之内?”
陈天九闻言心里头不禁疑惑,那石室就在他身后,进去一看便知,又何必相问?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白发老道见状,继续问道:“那小友还说掌门真人已然仙逝,又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
陈天九哽咽着回应。
“小友莫哭。”
白发老道虽心里头着急,但脸上还是带着歉意,“贫道并非有意为难小友。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贫道对小友所言之事尚有疑虑,因此还希望小友能先为贫道解惑。”
“呜呜呜......”
陈天九点了点头,抽泣着回答:“道长请问。”
白发老道道:“掌门真人修为已至化境,当世难逢敌手。不知小友先前是遭遇了什么险境,竟能令掌门真人无法全身而退?”
“呜呜呜......道长误会了。”
陈天九摇了摇头,抽泣着解释:“师父确实是为了救我而亡,但并非被他人所害。他是为了给我疗伤......”
“疗伤?”
白发老道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露出错愕之色。
突然,他身形一闪,探爪而出,朝陈天九抓去,同时说道:“小友得罪了。”
陈天九猝不及防,加之对方身法迅捷如电,待他反应过来时,手腕已被对方牢牢抓住。
他大惊失色,正欲挣扎,却发现对方只是用双指轻轻扣在他的腕上,并无痛感。
他心中稍安,便任由对方施为。
片刻之后,白发老道的脸色骤变,如丧考妣般悲痛地叹息一声,“竟真将一身的功力都传给你了!”
“一身的功力?”
陈天九闻言眉头一蹙,疑惑不解。
白发老道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石室片刻,又复杂地看了陈天九一眼,才缓缓收回扣在他腕上的手。
接着,他恭敬地将陈天九扶起,深深作揖道:“贫道道号百了,见过师叔。”
于此同时,他身后之人见状,纷纷行礼,有叫师叔、师叔祖的,也有叫太师叔祖的,更有年轻一辈一时分不清辈分,径直叫真人的。
陈天九愕然,眼前有些看起来比他爷爷还要苍老许多的老道士,竟然无一不称呼他为长辈。
.......
“岂有此理!”
嵩明殿外,乔装女子一言甫毕,百了长老便冷哼了一声。
声音犹如滚滚雷霆,瞬间将陈天九由回忆中震醒。
只听百了长老回应道:“阁下莫要欺人太甚,你为今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先将解药叫人服下,然后自行离去,难道你还怕我堂堂天墟观会出尔反尔不成!”
乔装女子闻言,心中一阵动摇,但随即一想来,才惊讶地发现,此刻事情居然好像已轮不到她来做主。
她不由得看向了陈天九,用眼神询问他意下如何。
陈天九却仿佛未曾察觉,又是“哎哟”的一声,痛苦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