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二娘略显急切,“明知故问!你查的那件事,到底怎么样了?”
陈天九轻轻摇头,此事关乎他人隐私,他自然不能轻易透露,只能佯装不解。
窦二娘见状,不满地轻哼一声。
陈天九曾亲口对她说过,调查吴府诡异之事只为获得相借宝物的契机,那么,宝物既已借着,事情又岂能没有调查清楚?
她压根一点都不信,不满地说,“哼,你是不想告诉我吧?”
陈天九无奈耸肩,“非是不愿,实则是陈某确实不知详情。姑娘就是为了此事,才一直在此守候?”
窦二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闲得慌?”
陈天九轻笑一声,却又忽地收起笑意,正色道:“陈某尚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不过,临别之际,陈某倒有一句忠告。那紫衣女子一行人尚在吴府,姑娘在此徘徊,恐有不便,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言罢,他飞身上马,猛然一勒缰绳,骏马应声长嘶,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绝尘而去。
窦二娘见状,一时愣住,她没曾想陈天九说走就走,连带即将出口的话语都哽在喉头。
她一人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然而,陈天九尚未行远,身后便骤然响起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他轻轻拉紧缰绳,缓缓回首,只见窦二娘不知何时已跃上一匹骏马,英姿飒爽,正奋力策马追赶而来,尘土飞扬间,更显其不羁之态。
陈天九微微一顿,随即放慢了速度,待窦二娘追至身旁,方开口问道:“窦姑娘,你这是还有何事需陈某相助吗?”
窦二娘却故作惊讶,瞥了陈天九一眼,笑道:“哦?原来是陈兄啊,真是巧了。”
陈天九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直言道:“窦姑娘,非是陈某不愿与姑娘同行畅谈,实则是陈某要事缠身,刻不容缓。不如这样,待陈某他日闲暇之时,再邀姑娘共饮一杯,如何?”
窦二娘闻言,面具后的秀眉微蹙,不满地回道:“谁要与你饮酒作乐,休要自作多情。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道我还走不得了?”
话虽如此,她却故意放缓了马速,与陈天九并肩而行,且时不时朝他瞥去得意的目光,挑衅意味十足。
陈天九见状,心中无奈,只好再次开口:“窦姑娘,既然你我同行,陈某斗胆一问,姑娘可否摘下面具?毕竟,这一路上人来人往,姑娘戴着面具,恐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窦二娘闻言,身躯猛地一僵,随即瞪大了眼睛,冷冷地看向陈天九,质问道:“会引来何人注意?”
陈天九见她这反应,心里头不禁好奇,她在此鬼面具下究竟掩藏了什么。
但他也不愿惹怒对方,连忙解释道:“窦姑娘莫要误会,陈某只是出于好意提醒。姑娘若觉不便,陈某自当不再多言。”
窦二娘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旁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我一个小女子都不在意这些,偏偏你一个大男人倒是瞻前顾后起来了。”
陈天九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窦姑娘言之有理,是在下多虑了。既然姑娘欢喜如此,那便依姑娘之意吧。”
说罢,他轻轻一拍马背,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和窦二娘那复杂的目光。
窦二娘似是蹙眉思索了片刻,也双腿夹紧马腹,一抽马鞭,紧紧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