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选择要出手,那便要彻底抢夺王若之的气运。
安凝儿的好感,他势在必得。
在孟青山的看来,要想获得安凝儿好感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要让她洞悉王若之的真面目。
而这一步,孟青山心中已有计较。
他目光坦荡地直视安凝儿,缓缓道:“云安郡主慧眼如炬,在下并非七玄门的捕快,张捕头不过是在下临时借用的身份。但在下与盛捕头的确是至交好友,对郡主并无恶意。”
安凝儿惊道:“你竟知晓我的身份?”
孟青山道:“在下不仅知道郡主身份,亦知晓此人的来历!”
他伸手指向王若之,继续道:“此人名为慕容少白,明面上乃是姑苏城琅琊岛慕容世家的少主,但暗地里却是杀手组织——天外天的阴险之徒。他此次接近郡主,实为图谋不轨,意在夺取黑龙赤阳珠。”
安凝儿听闻此言,短暂地愣住了,随后陷入了沉思。
因为孟青山说的东西都并非空穴来风,这些她身为云楚王之女,都是心知肚明的。
她对王若之确实抱有好感,但这份好感尚浅,远未到达让她失去理智的地步。
她又抬眼看了孟青山一眼,但见孟青山虽衣衫褴褛,却气度不凡。
又回想起孟青山拥有盛无病的名捕令,且今日在危急的关头出手相救,心中竟隐隐偏向孟青山多一些。
但即使如此,安凝儿还是忍不住质疑道:“你仅凭空口白话,无凭无据,我为何要相信你?”
这时,郭习武和那位陈叔也走了来。
郭习武听了安凝儿的话,一阵心惊肉跳,他几乎要大声疾呼:“我的凝儿妹妹啊!这尊杀神你惹他干嘛呀!
他刚刚可是仅凭一己之力就杀了近百人,你此刻若是激怒了他,万一他挥枪将我们几人都一并杀了,那可如何是好!”
孟青山回眸望向倒地不起的王若之,声音平静地问道:“慕容公子,你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么?”
王若之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宁静,仿佛一潭死水。
孟青山竟在其中寻不到一丝愤怒与仇恨的波澜。
只见王若之轻咳一声,嘴角渗出一缕血迹,声音略显虚弱:“我乃王若之,听不明白阁下在说什么。”
孟青山冷然道:“负隅顽抗,冥顽不灵。”
安凝儿见状,心中更是疑云密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道:“张捕头,你说王大哥慕容世家之人,又言他是天外天的杀手,不知可有证据?”
王若之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凝儿小姐不必再为我争辩了,只怕届时他拿不出证据,恼羞成怒,杀性大发,恐枉害了尔等性命,还是叫他杀了我吧。”
孟青山笑道:“在下虽非七玄门之人,但行事也素来讲证据,我曾听闻,慕容世家乃是域外遗族,其直系血脉胸口上,都会纹有穷奇纹身。”
王若之道:“我再说一遍,我乃王若之,与慕容世家并无瓜葛。”
他说罢,轻咳一声,口中吐出血渍,继而道:“阁下趁我负伤忽然袭击,并且还用歹毒的暗器暗算于我,现在还倒打一耙,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王某无需辩解。”
他此言一出,安凝儿的目光即刻再次转向孟青山,眼中满是疑虑。
“哼,公道自在人心?”孟青山冷笑一声,继而道:“待会儿我就叫你心服口服!”
随后,孟青山转向郭习武,命令道:“你去解开他的衣服!”
郭习武迫于淫威,老老实实照做。
当王若之的衣服被解开,只见他白皙光滑的胸膛上,哪有什么纹身,只有结实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