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心里清楚,如今,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头。
要不怎么说,无羞无耻、没脸没皮的人活得久呢!
他们没有气节,没有道德底线,也不需要自尊;
为了自己期望的利益,随时可以撕下脸皮,软下骨头。
就像那癞皮狗,可以为了讨到一块骨头摇头摆尾;
也可以瞬间翻过狗脸,张嘴咬人。
冷溶月看着眼前的殷氏……活脱一条癞皮狗!
可以不要脸,咬人也够狠!
“大小姐,本夫人……”殷氏刚一开口,就被冷溶月打断了,“夫人?
你口中的夫人说的是你吗?”
“是……是妾身!
妾身其实……其实没有要让人搬空小厨房的意思。
妾身是想说,往后……往后月华轩有何需要,大小姐只管开口……”殷氏地话再次被打断。
“本小姐开口?
开口做什么?
找你要吗?
这侯府里,有属于你的财产吗?
本小姐需要你来施舍吗?”冷溶月眼神冷冷地看着殷氏。
“不……不是!
是……是妾身……”殷氏开口一次次被打断,她都说不成句了!
“行了,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妾,就别在本小姐面前再自称一句‘夫人’。
滚吧!回去照照镜子!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跑到人前膈应人就是你的错了!”冷溶月轻蔑地挥了挥手,像是无比嫌弃地驱赶着什么脏东西!
“那,妾身告退了!”殷氏紧咬着牙,僵硬着身子转过去,一步一步,在春桃和秋桂的搀扶下,狼狈地逃出了月华轩。
在跨过门槛时,殷氏还险些绊倒。
从她与冷显勾搭做了外室,再到入府做妾,直到被冷显扶正成了所谓的夫人。
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地被人看不起,如何地被人嘲笑,但,还没有谁当面给过她如此的难堪和羞辱!
今天的仇,她记下了!
殷氏跌跌撞撞地走出月华轩的门,再次转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月华轩的门匾。
好半晌,殷氏看向跟着她们走出来的陈嬷嬷和赵嬷嬷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依然留在这月华轩。
不过,要改变一下方式。
你们明面上留在这里伺候着,暗地里,给本夫人好好盯着她们。
她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要及时来跟本夫人回禀,明白吗?”
“是,夫人,奴婢明白!”陈嬷嬷和赵嬷嬷两人俯首应答。
殷氏再次阴毒地看了一眼月华轩的牌匾,转身愤愤地离去。
一路上,殷氏只感觉自己的头嗡嗡作响,像是随时都要晕厥过去似的。
她告诉自己,她得拼着力回到了齐眉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