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让冷溶月答应,财物追回来之后,还依旧交回到他的手中。
二是他羞于启齿的事。
他是想让冷溶月出面,或可借助安国公府的财力,或是在报官之后,用傅宝珍名下的田产店铺的收入,继续替勤兴侯府应付日常的开销。
可如今,冷溶月别说不在国公府里,她根本就不在京城里了!
那侯府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这个当爹的在这边急得火上房,而冷溶月这个嫡长女却悠闲自在地跑去庄子上玩儿了!
冷显越想越急,越想越气,直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逆女!逆女!
她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在需要她的时候,为勤兴侯府这个家,为本侯这个爹分分忧,尽尽她的本分呢!
这样的逆女,本侯要她作甚?”
听着勤兴侯冷显这蛮不讲理的吼叫,卢记恩也只是略抬抬眼皮,不屑地看了冷显一眼。
这个冷显,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好意思张口就怒骂大小姐,他凭什么?
一直以来,大小姐在这侯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这个做爹的真的不知道吗?
人家亲娘的大笔嫁妆被你这个虽然是亲爹,但还不如后爹的人,和那个蛇蝎心肠的继母殷氏把持着,人家大小姐始终委曲求全、不言不语、不争不抢。
人家都忍让到这个地步了,还要人家怎么分忧?
还要人家怎么尽人家的本分?
去把自己卖了换银子,继续供你们享乐吗?
卢记恩面对着这样的勤兴侯冷显,心下实在不齿。
他替先侯爷哀叹!
如今的勤兴侯是这副人品;
而他唯一的儿子,虽然还不满十岁,也可以看得出,那就是一个被宠惯坏了的、而且是从根上就坏了的二世祖、混世虫,注定难成大器。
也难怪,皇上不肯封他做侯府世子。
侯府没有世子,就没有继承人。
或许,老侯爷挣下来的这个侯爵也就到这儿了。
他们之前那样对待大小姐,大小姐心中能没有怨吗?
等到明年,大小姐及笄了,嫁去了煜亲王府,她可能会顾念这个无情冷血的爹,和那个阴毒损狠的继母这一窝吗?
卢记恩暗暗摇了摇头,在心中对着先侯爷说道:“侯爷呀,您挣下的这个侯爵和这座侯府,恐怕……恐怕是要断了传承了!
卢记恩在心下腹诽着。
而站在他身旁的账房先生彭路看着眼前这副场景,一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