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室爬上来的继室,将正室主母的嫁妆据为己有,享用的时日久了,就真当成是自己的了?
呵呵……
冷显知道郑桐正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
但此时的他心虚得不敢回视。
看到一旁还站在那里的忠顺,冷显开口道:“你还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
没看到郑大人在这里坐着?
怎么还不奉上茶来?
是不是本侯素日对你们太宽和了?
府中刚刚出点事,你们一个个的就都懈怠了?
还不快去!”
忠顺听了忙道,“侯爷息怒,是小的疏忽,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忠顺说着,俯身行了一礼,转身跑了出去。
忠顺跑出了屋子,回头看看,心中郁闷。
唉!做奴才的,就活该是给主子背锅的!
还是躲主子远些好,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的!
小屋中。
冷显看向郑桐。
郑桐就那么淡定地地坐在那里看着冷显。
冷显知道,这是郑桐打定主意要听到自己的回答!
冷显在心中,将殷氏来来回回地骂了几百遍!
“唉!郑大人有所不知!”冷显假装哀怨地叹了口气,看向郑桐。
“本侯这位继室,她本是家母娘家的侄女。
当年,家母一心顾念着娘家。
家父过世后,家母几乎败光了勤兴侯府的全部家当。
即便是这样,家母还是一门心思为娘家。
也是家母一时的私心,想将娘家和勤兴侯府永远牵连在一起,就将这位表妹硬推给了本侯。
其实在本侯心里,始终装着的只有发妻傅宝珍!
然而,最对不住的,也是发妻傅宝珍!”
郑桐看着冷显自说自话地表演着一个痴情难忘亡妻的丈夫,嘴角不觉挂上了一丝讥笑。
冷显看到了郑桐嘴角的那一抹讥笑,但他只能装作看不见,又继续满脸哀愁地说道:“事到如今,本侯也不怕郑大人笑话了。
当年本侯与先夫人傅宝珍一见钟情,后来斗胆上门求娶;
没想到傅宝珍不嫌弃本侯家道中落,愿以身相许。
蒙安国公府不弃,允诺了婚事,将傅宝珍十里红妆嫁到我勤兴侯府。
傅宝珍嫁过来之后,勤兴侯府才又有了新的气象,才又开始过上了舒心富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