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胭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余光扫向桌下,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她沉默片刻,随后又继续吃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易水寒见师娘没有反应,心中略感疑惑。
她微微一皱眉,心想:
莫非是他不敢发火?
她趁着师娘不注意,又将脚轻轻挪到风凌天的腿侧,轻轻一蹭。
风凌天顿时感觉到异样,低头一看,立刻皱起眉头,抬头盯着易水寒,质问道:你踢我干嘛?
易水寒没想到他竟然当场拆穿,脸色顿时一僵,正欲解释,骆胭却已拍案而起,厉声道:水寒!你在干什么?
易水寒吓得站起身来,连忙摆手辩解:师娘,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骆胭哪里肯饶,抓起旁边的扫帚就朝易水寒打去:
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竟然敢做出这种失礼的事!你师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易水寒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连连求饶:师娘,我错了,真的错了!
风凌天见状,自然不敢插嘴,只得低头吃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大白鸟却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绕着两人转了几圈,试图劝架,叽叽喳喳的叫声仿佛在说:别打了,别打了,大家和气生财。
眼看着骆胭还在气头上,风凌天暗自庆幸没惹她生气,否则自己这顿饭恐怕也吃不安稳。
月上中天,夜色渐浓,院子里已是焕然一新。
易水寒蹲在主屋的屋顶上,手握小锤,轻轻敲打着屋顶的木板,修补白天留下的破洞。
风凌天站在隔壁厨房的屋顶,拆着几片老瓦,手法娴熟而利落,随后轻轻一跃,将瓦片递给易水寒,动作轻巧如燕,似乎丝毫不费力气。
骆胭自下午起就被易水寒气得头疼,只好躲进屋里蒙头大睡,不愿再理会这对活宝。
忙碌了一整天,两人终于将屋顶修缮一新,房间内外焕然一新,宛如新屋一般。
风凌天和易水寒从屋顶跳下,身上沾满了灰尘,却也掩不住一丝成就感。
院子虽小,却被他们打理得井井有条,似乎每一处都透出几分家的味道。
月光透过竹林洒在院子里,清幽宁静,宛如一幅水墨丹青的画卷。
风凌天站在院子中央,腰间佩刀,闭目凝神,静静感受着夜色的寂静。
通过义父教的引子,他悟出了第一刀,却总觉得还差了些许火候,仿佛总有一道屏障挡在他面前,让他无法窥见那真正的奥义。
易水寒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打着拳法,招式虽然轻柔,但隐隐透出几分凌厉之意。
大白鸟站在她旁边,模仿着她的动作,翅膀扑腾,显得笨拙而滑稽。
风凌天沉思片刻,忽然左手拔刀,横削而出,刀光如电,划破了夜空。
他心中默念着义父传授的招式,仔细琢磨着每一个细微之处,仿佛要将每一分力道都运用得淋漓尽致。
你在练什么鬼东西?易水寒瞧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问道。
风凌天微微一笑,收刀归鞘,淡淡道:练刀,看不出来吗?
易水寒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这也算刀法?完全是戏台子上的假把式。
风凌天不以为然,继续练习,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嘲笑。
他知道,这刀法虽简陋,却蕴含着无尽的奥妙,只要他能悟透其中的精髓,定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骆胭在屋内听到二人的对话,忍不住走到窗口,望着院中的风凌天,眉头微皱。
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担心风凌天如此自创刀法,会走火入魔,便开口提醒道:水寒,别打岔,让他静下心来。
风凌天微微点头,继续凝神练习。
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开始,前路漫漫。
夜色渐深,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易水寒在东厢房铺好了被褥,准备休息,风凌天也收刀归鞘,回到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