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玄阴界走一趟，真是大涨了见识。

在大理时，宰相肚里能撑船，是极其夸张的比喻。

但是在黑水谷中，他却真实的见到了。

一个人的身体里，竟然能开辟出一个世界。如此神奇的事情，他以前想也想不到。

不过听磨刀老人的口气，似乎还不大满意，他更想学星空之力，并且他还对破戒有兴趣。

段誉也没完全相信他，或许只是磨刀老人，同老头合伙演戏。

旨在诓骗上官倾心，来学星空之力。上官倾心也没接话，低着头若有所思。

段誉心想，我们不上你这个当，偏偏不提这事。于是转过话题，问磨刀老人：

“大叔，你好像对破戒有兴趣。难道你学破戒，就不用废除小世界？”

“那这个破戒，到底是什么神通，让你也心动不已？”

磨刀老人说的简单又直接：“规律，法则，本质。”

“破戒与我的小世界，那是相辅相成。我若是学会了，实力可以提升几个层次。”

“玄域七界，任我纵横。即便是遨游虚空，也是不在话下。”

段誉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破戒，竟然这么厉害。

不过也听的一头雾水，问道：“大叔，你这也说的太简单了，我一点也不明白。”

原子回答说：“其实不难理解，就是事物的本质是什么？运行的规律是什么？遵循怎样的法则。”

段誉傻眼了，仍然不是很明白。他想继续问个清楚，又不知如何开口。

上官兄妹也来了兴趣，听这样的强者讲道，这种机缘，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上官倾心道：“老人家，我们还是听的不大懂，你再说的仔细点呢。”

老头想了想，说：“我打个比喻吧，假如你推出一掌，劲力由体内发出。”

“那么劲力离体后，运行的规律，就是直直的向前。”

“你要是改变了这种规律，让劲力转个弯，或者倒撞回去，你岂不是安然无恙了？”

三人一起点头，均觉得有理。

段誉心想，这种办法，同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其实一个道理，也算不得稀奇。

原子继续道：“那么劲力的法则是什么？就是伤人，或者取人性命。”

“那我们要是化解这种法则，它就伤不了我们。要是再厉害一点，我们改变这种法则，将伤人的法则，变成救人的法则。”

“那么不管是神通，劲力，还是神兵利器，非但伤不了我们，还能为我们所用。”

老头看着三人问：“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么？”

三人似懂非懂。木然的点头。

原子接着道：“所谓破戒，就是破除法则，破除规律，破除本质。”

“继而改变法则，改变规律，改变本质。”

“最后创造法则，创造规律，创造本质。”

“到了那个时候，世间万事万物，皆为你所用。”

上官兄妹眼神空洞，在品味老头的话。他们在吸收和消化，原子一番话的道理。

老头冲三人一挥手，说：“去吧，好好想想。”

原子说完，冲磨刀老人忽然吼道：“小八瞎子的，你到底磨到什么时候？”

磨刀老人不理会，自顾自的磨刀。

原子转头一看，段誉直直的瞧着自己，像傻了一般。

便骂道：“小崽子，这么瞧着我，你要做什么？”

直到此刻，段誉对老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管他提的破戒，最后能不能成，就这一番话，也非常有道理。

段誉现在才明白，每个人都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