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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全都疯了!”
大老爷回到侯府,就叫嚷起来。竟然玩了一出逼宫的戏码,分明就是在拿人头赌命,玩得太过狂野。
老皇帝老了,没错。
但,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可以肆意欺瞒的地步。
玩逼宫,当心将自己的人头赔进去。
“一群狂人,真当陛下的刀子不够锋利吗?吩咐下去,自今日起,侯府闭门谢客,无论是谁求见,一律不见。本侯要去军营视察军务,任何人若是胆敢违背本侯的命令,本侯定不轻饶。”
大老爷对管家下了命令,很快传遍全府。
二老爷有些非议,但,一听说外面在闹腾逼宫,他脑门子一跳,便也默认了闭门谢客的命令。至于大老爷挂帅统兵要去金州平息乱贼一事,他没放在心上。
区区几个乱贼,还不是手到擒来。之前边军输了,那是因为将领无能,守城主官无能,贪生怕死。
朝廷大军一到,转眼间,必定能将金州反贼打得屁滚尿流,灰飞烟灭。
二老爷对于朝廷大军,有种蜜汁自信。像他这样想法的人,京城很不少。也因此,金州反贼一月连下五城的消息传来,天下震动,唯独京城百姓安之若素,不动如山。京城大营都没动,就敢说大乾的天空被捅破了一个窟窿,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别人可以当做笑话,大老爷万万不敢轻视金州反贼。
离开军营多年,但是京营是个什么情况,别人不清楚,大老爷心头门清。
京营能不能打仗,能!
能不能打硬仗?这个问题的答案,必须打个大大的问号。
京营腐败,难以避免。仓促应战,大老爷实在是没有信心。于是乎,他顾不上京城的动乱,顾不上逼宫一事的后续进展,第二天请了旨意后,就带着家丁护卫急匆匆赶往京营整军备战,争取能拉出五千人的队伍前往金州压阵。
他绝不会孤身前往金州。
一群兵头,他身边若没有心腹兵马,根本压不住那帮目无王法的兵头。这也是他前面的主帅处处不顺的原因之一,队伍带不动啊!
……
逼宫一事,对天牢几乎没有什么影响,狱卒们依旧按部就班当差,该摸鱼的摸鱼,该赌钱的赌钱。
陈观楼照例每天巡视一趟天牢。
他还特意去看望了二十七号牢房的李少卿,告诉他,“朝臣聚集宫门,请陛下视朝,要求陛下处死江图。陛下似乎有所妥协,答应后日大朝会。”
李少卿翻阅着手中的书籍,都没给陈观楼一个正眼,“闹吧,闹吧。”
“李大人似乎并不意外。”
李少卿闻言,这才肯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盯着陈观楼,“陈头似乎很关心朝政?”
“想知道有哪些官员即将下大狱,能捞多少钱。”陈观楼显得很市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