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怎么会!我只是跟大人亲近亲近而已。大人如此异常,莫非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姓陈的,我知道你的背景。但这里是天牢,是刑部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只手遮天。”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只手遮天?大人栽赃陷害的话,张嘴就来,这是干熟练了吧。”
原本陈观楼还打算好好和对方聊聊,关系到位了,大家去外面潇洒一回。却不料,对方一惊一乍的,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姿态拿捏得那叫一个恶心。
他顿时就歇了亲近的打算。
“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大人如果哪天落了难,被关进天牢,凭我们之间的交情,大人放心,我肯定叮嘱下面的狱卒好生照看大人。”
“你威胁我!你竟然威胁我!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下大牢,我也不可能下大牢。你休想威胁我,我不吃你这套。”
靠!
陈观楼看着对方激动得跳脚的表现,眼前这位官员,肯定是有点被害妄想症在身上。情绪这么容易激动,到底是怎么在官场上混下去的,还没被人打死。莫非有靠山。
看样子应该有靠山,难怪眼睛长在头顶上。
陈观楼干脆利落,打开房门,对方像是受辱的女子一般,急不可耐的逃了出去。
王班头不明所以。
陈观楼目送对方离去,吩咐道:“去将蒋芳修的卷宗找出来,再找老人打听打听。实在打听不到,我去外面找人打听。”
蒋芳修的卷宗很简单,私德不修,就这么一个罪名,被关进天牢数年不见天日。探访记录基本空白,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人上天牢看望他,也没见到有人送钱送物。属于天牢边缘人物。
“这个蒋芳修,单是看卷宗,就是个普通犯官,没啥背景。这么一个小人物,能得罪谁?人都死了,还不让埋。”
陈观楼很是好奇。
问了一圈牢房里面的老人,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么一个边缘人物,无人关注,自然也就无人打听他背后的隐情。
“行了,这事我先让人打听打听蒋家那边的情况,蒋家肯定清楚蒋芳修究竟得罪了谁。”
陈观楼果断将打听消息的事交给卢大头办。
卢大头自从接了每天送山泉水的差事,婆娘不给他脸色看了,孩子也有热饭热菜吃,家庭一下子变得异常和睦。他自个手里头也有了零花钱,生活水平虽然没有改进,但是情绪价值到位,每天都美滋滋的。
得了陈观楼的吩咐,他拍着胸脯保证道:“陈哥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蒋家人还在京城,我连他家女眷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给打听出来。”
“没让你打听他家女眷穿什么颜色的肚兜。你只需要打听一下蒋芳修究竟得罪了哪位贵人,当年到底犯了什么事,别的少打听。”
“我听哥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许富贵要是问起,我会替你分说一二,不叫他为难你。”
“我不怕许富贵。”卢大头一脸嘚瑟,“他在陈哥面前,就是这个。”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根小手指。
陈观楼笑了起来,踹了一脚,“难怪许富贵想要收拾你。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