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菊看着中年男一眼,又看着随和支支吾吾了半天,随和看出是在想借口:“放寒假送姥姥家了。”
“我记得老孙牺牲的时候你娘家就跟你断绝关系了吧?当时还是我和你们这乡里领导给你写的断绝关系的证明。怎么?现在跟娘家关系恢复了?”
黄小菊可能是不擅长说谎,也可能是害怕这个乡里的领导,听到随和这么一说,马上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哆嗦着,双手慌得不知道往哪放了。低着头半天又憋出一句:“没有恢复关系,孩子们是去亲戚家了。”
随和更起疑了,但是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抓紧时间把老太太先弄进屋来再说。然后三两步就出了屋去了院子。
黄小菊一看随和出去就赶紧跟着跑出去,看着随和给老太太解绑,还一个劲的说着:“蒋队长,不能解,不能解啊!”
随和蹲在孙婶子面前正在解绳子,听到黄小菊这样说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头来看着黄小菊问:“为什么不能解?”
黄小菊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眼含热泪,哆嗦的嘴里就会说一句“不能解“。
随和看她这样子,没再说话,扭回头来继续给老太太解绑,没再搭理黄小菊。
中年男跟着黄小菊出来就在一旁看着随和解绳子,本就不大的老鼠眼还经常习惯性的眯一眯,可能这是在算计人时的标准动作吧。
随和边解着绳子边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豆腐干子高的个,俩眼飘忽不定,猴模嘬相的,一拳就能把他打到他姥姥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