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司徒忠咎由自取,再如果不是这位心中有鬼,也不用自杀。
这个时候,彭富来与张岳在外面已是目瞪口呆,两人都在台阶之下,用看陌生人般的异样目光看着李轩。
“我艹!”彭富来醒过神之后,就不可思议的一声呢喃:“这真是李谦之?怎么感觉他越来越有高手的气派了。哎呀——”
这是因张岳伸手过来,抓住他脸上的肉猛地一揪。
彭富来痛得不行,人像弹簧一样退开:“张泰山你干什么?又揪我的脸,你有毛病啊!”
“我只想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张岳一脸的迷茫:“这才十几天而已,我都以为自己追上来了,结果就被他甩下一截。这不对啊,如果是在做梦,那主角应该是我张岳才对。”
彭富来又气又笑:“你怎么不揪你自己的?”
“你身上的肉多。”张岳看了一眼彭富来,又思忖了片刻:“要不你揪我的也可以。”
彭富来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在张岳的大腿上,可张岳纹丝不动,他自己的脸却微微发白,痛的一只脚到处乱跳。
“张岳他是在逗你呢。”后面的乐芊芊,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刑天霸体诀是世间最强的横练大法之一,施展之后人比钢板还硬。你要踢他,也该让他先解开横练的。”
“TMD!”彭富来都快疼到说不出话了:“张泰山,我TM我跟你翻脸!现在就翻,割袍断义,绝交!”
张岳挠了挠头,一脸憨厚的笑道:“芊芊你别乱说,我没逗他的意思,我只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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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此时则面无表情的把目光扫向门外的几十具冰雕。
“秦档头,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多去找几个术师了。”
他是真担心这些人死掉,宫中出现好几十人的死伤,即便他这边占着理,事后也是不小的风波。
那年轻档头则神色很复杂的看着李轩:“没有必要,诏狱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宫中镇守的几位高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他又抱了抱拳:“正式认识一下,在下秦人凤,见过李游徼!最近一个月来,‘明幽之虎’李游徼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都说是六道司朱雀堂这一年来最出色的新星。今日一见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李轩也神色淡淡的抱拳回礼:“在下李轩!秦档头过誉了。朱雀堂藏龙卧虎,我李轩算不得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上空横飞而至,落在了院中:“这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发生打斗?”
那是一位身着紫袍,面白无须的太监,他扫了地面上的寒冰与众多人形冰雕一眼,然后就把目光落在了李轩身上:“好寒洌的刀劲,看起来像是诚意李家的寒意天刀,是你吧小伙子?”
他的声音尖细,给于李轩神魄针刺一般的感觉。
李轩的面色微变,就平复如初。他知道对方是用了一种神魂攻击的手段,目的大概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不过他的神魄天生强大,这点力度对他来说,就等于是挠痒痒。
那紫袍太监眼中的兴趣却更浓郁了,不过就在他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另一个身影也飞落到了院中。
“怎么回事?”
来者竟是司马天元,他目光带煞的扫望四周。然后当望见李轩之后,就也显出了惊讶之色。
“了得啊李轩,这一刀是你斩的?啧,我猜最多几年。我们六道司的伏魔校尉中就少不了你的一席之地。”
他随后又神色一肃:“此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李轩也心想好巧,今天入紫禁城值守的,竟然是这位火雀都指挥使。
他没有回答,而是先看向秦人凤。今天这桩事他采用什么样的说辞,还是得先看这位秦档头怎么说。
“这是我的错,识人不明,才导致今日的风波。”
秦人凤双手抱拳,微微躬身:“都是这司徒忠惹出来的,我原本见他为人老成,办事干练,看起来还算忠厚。所以让司徒忠,帮我协理这一都上下的一应事务。却不意今天,他因一己私心任意妄为,假传叔父谕令,阻挠六道司办案,给我惹出这么一桩祸事。”
他又叹息了一声:“事发之时,我在牢狱里面询问犯人。等到闻讯赶出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李轩深深注目了秦人凤一眼,然后也抱了抱拳:“情况大概就如秦档头所言,司徒忠自裁之前,已经应下了所有罪责。”
他想这位秦档头,以后自己还是得小心提防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