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府玄天馆考核头名,以免试资格晋级,力压各山各门传人……阑
这便是浴皇。
事实上,早在前来龙渊府之前,吕朝阳便已经获得了此次龙渊府晋级的名单,只不过他出身高贵,又是玄天馆弟子,潜意识里便觉得龙渊府这样的偏僻之地未必能出什么高手。
所谓矮子里面拔高个,垃圾也能往上坐。
从始至终,吕朝阳来龙渊府的目标便不是浴皇,他也从来没有将这个在其眼中名不经传的所谓头名放在眼中。
然而,这一刻,吕朝阳看着李末,颤动的脸皮却是浮现出深深的骇然,双臂的疼痛骤然袭来,似乎是在提醒着他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
黑夜街道,那个以一己之力重伤蓝道诚,脚踩姜先行,甚至将他都压下去的男人……不就是眼前这位……
“你就是浴皇……是你……”吕朝阳高呼出声。阑
陈王度一怔,看向李末的目光透出了几分赞许。
他没有想到李末的人格魅力竟然强大如斯,声名远播,连吕朝阳这种名门天骄都一见失神,乱了分寸,气度之绝,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不愧是你啊。”陈王度的眼中满身欣赏,心中也不由感叹。
“见过两位道兄。”
李末走上前来,稽首见礼,显得温润和煦,颇有君子之风。
“两位远道而来,我是一见如故,当尽地主之谊。”
李末表达出十足的善意和友好。阑
如此一来,却是让吕朝阳与姜先行愣了一下,他们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恍忽之中,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你踏马少装蒜……陈特使,三天前,重伤我们的便是此人。”
吕朝阳最先缓过神来,指着李末,厉声喝道。
此言一出,陈王度和白湘萍纷纷变了脸色。
吕朝阳的指控非同小可,暗害玄天馆巡使,可是大罪。
“李末……”陈王度眼眸微凝,不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两位何出此言?”李末讶然无比:“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怎么会伤害你们?”阑
“更何况,玄天馆弟子修为何等了得,难不成我还能以少胜多,打得你们抱头鼠窜?”
话音刚落,吕朝阳面皮一抖,神情变得异常难看。
李末的问题实在是刁钻诛心,若是承认,简直就是丢了玄天馆的脸面,若是传出去,他们也不用混乱。
可若是不承认,难不成还能白白放过这大恶真凶!?
“任你巧舌如黄,也改变不了你暗害我们的事实。”姜先行冷笑道。
他特意将“暗害”一词加重,冰冷的脸上透着咄咄逼人的煞气。
“我们初到龙渊府,周居劳顿,立足未稳……你便乘着夜色将……”阑
“等等……”
李末不等对方话语说完,便抬手打算。
“你说你们初到龙渊,立足未稳……既然如此,我们算是素未谋面,甚至都谈不上认识,我为何要对你们出手?”
李末的一句话,顿时将陈王度的疑心勾了起来。
万事必有因由,诸行必讲动机。
按照吕朝阳所说,他们初到龙渊府便遭到了李末的毒手,可他们之前素未谋面,动机是什么?
就好比谁会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来暴打一顿?除非这人脑子有问题。阑
念及于此,陈王度看向吕朝阳,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朝阳,李末说得不错,你们之前并不交集,他没有对你们出手的理由。”陈王度澹澹道。
“怎么没有?他是听到我们要收拾浴皇……”
姜先行脱口而出。
“闭嘴……”
话未说完,吕朝阳一个凌厉的眼神便飙了过来。
“嗯?两位,我们素不相识,你们为何要对我出手?”阑
李末的脸上透着惊异,眼中藏着委屈,声音提高了八度。下意识向着陈王度靠拢过去。
“两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王度面色微沉,眸子里多了一丝冷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吕朝阳三人从京城远道而来,根本就不认识李末,竟然还能包藏祸心?
可他们为何如此?一切都讲动机,按理说,两者之间便没有任何交集以及利益冲突,除非……
“吕朝阳,黑剑法剑……你什么时候交出来?”
陈王度话锋一转,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声音都变得冷漠了几分。阑
“陈特使,你误会……”吕朝阳心头咯噔一下。
他何等机敏,立刻就明白了陈王度的意思,这是怀疑他们监守自盗,想要将黑剑法剑据为己有,故意构陷浴皇。
“我说什么了吗?不过循例问问,你着什么急?”陈王度澹澹道。
吕朝阳的反应仿佛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在这位特使大人的眼中,李末实在没有任何对吕朝阳等人出手的动机,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交集。
相反,为了获得黑剑法剑,李末对于吕朝阳等人就显得极为碍眼,他们护宝而来,监守自盗,构陷浴皇也在情理之中。
相比而言,李末作为受害者蒙受不白之冤才更加接近真相,也更加说得通。阑
此刻,陈王度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的伤势是不是自己搞出来的。
这踏马就是一出苦肉计。
“陈特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吕朝阳急了,赶忙辩解。
“我是怎么想的?”陈王度根本不等他说完,反唇相讥:“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吕,龙渊府虽然地处偏僻,远离王道教化之地,也也不是颠倒黑白,藏污纳垢的地方……”
“陈特使,你这话什么意思?”姜先行不乐意了,当即沉着脸道。
“那晚,我们只是提议而已,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动手……”
“你踏马给我闭嘴。”阑
吕朝阳低声厉吼,如果不是双臂缠着绑带,重伤未愈……如果不是陈王度在场,他真想扑上去,撕烂了姜先行这张讨人厌的臭嘴。
“朝阳,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了。”
陈王度扫了两人一眼,心中却是冷笑。
他却是没有想到人心竟然险恶到了这种地步,这两人监守自盗,为了昧下黑剑法剑,竟然对素未谋面的李末下手,妄图姜暗害巡使的罪名扣在他的身上,真是欺压良善,心眼子脏到了极致。
“陈特使,如果这小子真是凶手如何?”吕朝阳冷冷道。
“拿出证据来。”陈王度既然已经识破了他那凶恶的用心,自然不会惯着他。
“好,很好。”吕朝阳不由冷笑,瞥了一眼李末。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