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
门后的嗓音如同枯树般沙哑,好似那夜枭在寒风中的哀嚎一般难听。
“您好,请问黄婆婆在吗,我有些事,想找黄婆婆。”广月清赶忙透过门缝说道。
“找我?找我什么事?”黄婆婆语气有些不耐烦。
“原来您就是黄婆婆,小女是锦绣堂广月清,此番过来是想请您帮忙。我朋友因为些变故,失了记忆,想请您用祝由术帮忙看看,能不能恢复。”广月清指了指东门璇。
“广月清?锦绣堂广逸生的女儿?”黄婆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
“正是小女,黄婆婆有礼,如若您不相信,我这儿有锦绣堂的金樽令牌。”说着,广月清就去怀里摸索,却被黄婆婆出言制止了。
“金樽令牌就不必了,老身相信你是广月清,这世道,敢冒名顶替锦绣堂大小姐的,也不多见。你说,就是他失忆了?”黄婆婆用暗黄色的瞳孔扫了扫东门璇。
“正是。”广月清点点头。
“嗯……”黄婆婆透过门缝端倪了许久,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行,锦绣堂的买卖,可以做。你们俩进来吧。”
随即轻轻打开了木屋的房门。
广月清与东门璇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踏进了木屋。
出乎两人的意料,木屋内布置的非常整洁有序,字画、方桌、床榻,该有的陈设一应俱全,丝毫不像屋外那么诡异,黄婆婆穿着一身黄色的长袍,上面挂着许多铜钱,花白的头发扎着发髻,瘦弱干枯,佝偻着腰,年岁怕是已经很大了。
“丫头,你随便坐吧,稍等一会,可惜老身我这没有茶水招待你,只能委屈你喝些白水。”
“啊,黄婆婆您不必客气。”
“好,小子你跟我进来吧。”黄婆婆佝偻着身子,带着东门璇来到了木屋最里面的另一个房间,而广月清则是乖巧地等在了屋外。
眼前这个房间更加狭小,怕是不过只有几尺见方,除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条桌,再没有其他东西。
墙上挂满了八卦、铜镜与符咒,还有一些不知是何动物的尸骨,整个屋子连张窗户都没有,只有桌角燃着一盏煤油灯,泛起一丝昏黄的光亮。
东门璇有些局促地环视着房间,心头难免有些紧张。
“呵呵,不必紧张,我不吃人。”
黄婆婆满脸皱纹,似是看出了东门璇的局促,咧嘴笑着,眼睛与颧骨甚至已经有些凹陷。
她将自己挪到条桌后面的椅子里,伸出干枯到毫无血色的手指,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坐。”
东门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坐进了椅子里。
“锦绣堂出手阔绰,它们的生意,老身可以做。现在,给我讲讲来龙去脉吧,老身想知道,你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东门璇点点头,刚想说话,却被黄婆婆又制止了。
“不劳你费力。”
黄婆婆不知从哪摸出一枚吊着鱼线的铜钱,在东门璇面前轻轻一晃。
“看着这枚铜钱就好。”
东门璇盯着那铜钱晃来晃去,只觉得天旋地转,宛若睡着了一般,下一秒,他又恢复了意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黄婆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