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伯和陈四叔当年没有敢问病恹恹的陈作安,却问了老爷子发生了何事。陈老爷沉默了很久道:“别问了,不知者无罪,老二算是废了,你们将来对婉丫头好些,也别问她府城的事。”
惊的陈大伯和陈四叔久久回不过神来。那一夜陈老爷子屋里的灯一夜未熄,第二天却打起精神和陈奶奶一起操心起陈四叔的亲事。
只这一件事上,陈老爷子和陈奶奶没有亏待陈四叔,下聘前,陈小婉他爹拖着病体出去了三天,回来拿回来200两银子,交给两老。
陈四叔成亲后没多久,就完全分了家。200两银子花用后,分了三家,一家50两,陈作安自己那一份没有要,说给二老,再就是只以后多照顾一下小婉就行。
这也是为何陈家后来不穷,大伯娘三婶四婶不怪陈小婉待她好的原因。陈作安也拿出诚意来弥补了。不然后来陈老爷子离世,陈奶奶离世,陈家根本无力负担。就算这样,陈大伯也缓了好几年,才送小四上的私塾。
至老一辈的人都入了土,陈大伯们都不知道当年在府城的陈作安发生了何事,除了陈小婉,可当时她还太小了,曾经陈四叔也试探过,让陈老爷子发现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罚陈四叔跪了三天,那是陈老爷一生发的最大的一次脾气,也是第一次罚跪。
从那以后无人再敢问,有人说五爷爷可能知道啊,这件事陈大伯后来还真问过,只是五爷爷也不知道,只说两个哥哥商量好了,没告诉他原因。五老爷子至今也想不通啊和陈大伯面面相觑,都知道只怕不是小事便再也没有提过。
如今陈小婉说是在府城学的,也让众人无话可说。
陈大伯说:“你以后小心些,也别冒冒失失的。”
陈小婉道:“嗯,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看到那小孩的手指动了,就想着应该有救 。”
陈大伯陈四叔又是一惊,那还真是悬,要不这一下,陈小婉未必出手,那一个孩子都救不回来。
陈二哥好奇道:“大妹妹,那你说说,你还会什么,我二叔都教了你多少东西,我和你一般大,怎得没有教我。”
陈小婉故作高深道:“我爹说,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凡事要懂得藏拙最好。\"
陈大伯陈四叔对看一眼,四个眼睛写着,这个侄女以前是在藏拙吗?
陈小婉似回忆,又是想着什么慢慢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爹当年是教了很多,可是我有的记得,有得又不记得了。有的看着东西,又能想起来......。”
陈大伯一听这不对啊,想想当年的老爷子和他二弟,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心道:“你也不用去想了,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好好的就行,房子建好了就搬进去,安心等小铮回来。”
陈小婉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陈大伯看几人都吃完了,又对着陈四叔道:“我带老大老二去就行,你家娃小就不用去了,还有小六好好安抚一下。”
又对众人道:“你们晚上不用等我们回来,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都带着孩子早点睡,今晚他们就不回屋去了。”
又对张氏小贞道:“今晚你带着小五睡,小贞去陪你大姐。”
对陈三婶道:“你也带孩子们早些回去,锁紧门窗, 我明儿让人带信去给老三,让他回来一趟。”
陈三婶道:“大哥,我晓得,我会带好孩子们的,孩子爹就不用让他回来了,他弄好了自己就会带小七回来了的。”
陈大伯点了点头。
带着陈大哥与陈二哥走了。
众人各自回家,只是这一夜到底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