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翠看惠妃的脸顿时明白了,“太后刚刚吃过晚饭,正在喝茶。”
“臣妾要见太后请通传一下。”惠妃这次冷静了不少。
“谁在外面?”太后在里面问。
“臣妾前来拜见太后。”惠妃说话都跑风了。
“进来吧。”太后好久没和宫里人说话了。
惠妃走进去就跪在太后面前,想起今天的事眼泪掉下来。
“这是怎么了?”太后问。
“今天臣妾在御花园说了几句云缨,没想到皇贵妃就气势汹汹找到臣妾,把臣妾的脸都打成这样了。”惠妃说完更委屈了。
太后托起惠妃的脸,两边肿得像茄子。“这个云熙太过分了。”
惠妃一看有门,赶紧在添一把柴火。“臣妾就是害怕云缨勾引皇上,她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如果皇上真的冲动纳她为妃嫔,岂不让百姓耻笑。”
太后已经很久没过问后宫的事,她们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这次就要显示一下别看哀家娘家人做错了事,可自己必定是皇上亲生母亲,正好借此机会宣誓一下主权。“惠妃说的有道理,纳云熙为皇贵妃,哀家就不同意,这次还想纳云缨为妃嫔,绝对不可能,皇家的脸面何在?”
惠妃心中暗笑,看这次谁还能救你们。
“英翠,去把那两个祸国殃民的贱人给我传到慈安宫来。”太后就要告诉后宫众人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英翠应声下去。
半个时辰后,云熙,云缨带到“慈安宫”,两旁各站五名宫女,惠妃坐在太后身边,看阵势这是要审讯了。
云熙不卑不亢,“不知太后召云熙过来何事?”
“好大的胆子,见到哀家居然不跪。”太后没想到云熙敢这么藐视自己。
上前几个宫女按住一踢后腿,云熙,云缨被迫跪在地上。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殴打后宫嫔妃,你该当何罪?”太后厉声呵斥。
“是惠妃辱骂云缨在先。”云熙说自己立场。
“惠妃说错了吗?她就是从妓院出来的。”太后轻蔑一笑。
云熙听到脸色阴沉,没想到堂堂太后居然说出这种话,怒视着太后,“那也比你干净。”
太后听完气的脸色发紫,因为自己年轻时曾被魏国掠走,后来宁国皇帝把她解救出来的,这是她一生耻辱,今天被云熙当面揭穿恼羞成怒。“云熙,你……。”
“被人揭伤疤的滋味不好受吧?”云熙面带嘲笑。
“给我掌嘴。”太后气的全身发抖。
英翠跟随太后多年,从来没听有人敢提起,也是很愤怒,上前挽起袖子狠狠朝云熙脸上打去。
云熙一声不吭,鲜血从口中流出,没有感觉到疼痛,愤怒已经让她忘了疼痛。
打了三十耳光这才停手。惠妃在旁边开心极了,看来来太后这里算是找对了人。
太后余怒未消,今晚就没打算让云熙活着离开,“败国臣子竟敢如此嚣张,留在宫中只会狐媚惑主,重打云熙,云缨一百板子。”
有人很快抬来刑具,把云熙,云缨架起来刑具上,两名小太监举起板子打下去。
云熙看看云缨,云缨吓得全身发抖。看来今晚就交代在这里了,“云缨不怕,我们很快就会见到自己的父王母后了。”
云缨不想死,自己才十六就这么死了,可又没办法,无助,绝望。
板子在二人身上打下去,很快屁股皮开肉绽,云缨扛不住已经昏死过去。
云熙想挣扎,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看着云缨自己自责,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来,在那里起码她还能活着。
“住手。”一个凌厉声音从屋里响起。
太监吓得赶紧停下来,众人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母后。”刘治愤怒地看着太后。
“哀家整理后宫,云熙狐媚惑主,辱骂哀家,哀家万严惩云熙。”太后暴怒。
“云熙除了朕可以动她,任何人不可以。”刘治毫不让步,也明示太后。
“治儿你被她迷惑住了。”太后气道。
“朕乐意。”刘治说完抱起云熙离开。灵儿把云缨扶在富贵背上背了出去。
伤口感染,云熙高烧不退,口中一直说胡话。十几名太医诊治,刘治守在云熙床边三天三夜,云熙才脱离危险。
“云缨……。”云熙一直在呼唤云缨的名字。
“放心吧,云缨已经醒了。”刘治安慰她。
云熙恢复一点意识,听到刘治的话又沉沉睡去。
刘治看云熙无大碍,这才回前朝处理正事。
房源宇来到大殿,“启禀皇上,万家福体罚士兵引起公愤。”
刘治一愣,“以丞相之见呢?”
“罢去万家福的将军一职,由房耀祖接任。”房源宇一点也不商量的口气。
刘治听完就是一愣。这是赤裸裸抓兵权,“万将军虽然有错,但也不到革职查办。”
“万家福他根本不配担任将军之职,有能者胜任,皇上不会不同意吧?”房源宇公然挑衅。
刘治心中怒火中烧,表面镇定自若,“如果万家福确实不能胜任,那就革去他的将军之职,房耀祖从校尉一下提升到将军,定有很多人不服。”
房源宇看刘治并不买账,“那就来次比武,是骡子是马遛遛。”
太嚣张了,竟然敢跟刘治这么说话,刘治冷声道:“现在主要是加快操练军队,万将军并无大错,此事日后再议。”
“皇上这是不同意了?”房源宇带有威胁。
房源宇本是武将出身,皇帝刘赢就怕他手握兵权谋反,这才给了他文官之职,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想在忍下去了,自己宝贝女儿在宫里守活寡,他却被云熙迷的神魂颠倒,皇后连句话也不敢说,在宫里过的小心翼翼。这口气咽不下去。
刘治和房源宇四目一对,都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