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看着关副院长说:“也许我今天的表达比较伤人,但是我的确是在救王一诺。她6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她是我的开始。我早就把她当我的女儿看了。甚至比她父母都希望她健康,她所在的原生家庭对她的伤害太大了,现在如果可以远离一段时间,对她来说比吃任何药都有效。她的妈妈控制欲太强了,我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现在我只希望那个武骞琻能给我惊喜,带王一诺冲破这个原生家庭的枷锁,让她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活一次就好。”
关副院长拍拍张宏的肩膀:“你和你师姐一样固执!但是我就喜欢你这种固执。不是为了钱,而是真心为了患者考虑。当年学校的校训是医者仁心,不忘初心。可能只有你和你师姐做到了。”
张宏低头:“我只是不希望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子被药物毁了一辈子而已……”说到这他抬头握住关副院长的手:“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帮助这丫头,可以吗?尤其是她妈妈,我想给王红梅做个心理测试!我觉得她心理状态也不稳定。”
关副院长看着他这样实在无法拒绝,认真的点头:“我会尽力侧面去劝他们两口子的,我也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偷偷拉扯王一诺一把。至于做心理测试这个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张宏握紧了他的手:“谢谢!”
另一边,王建军和王红梅到了车里,打开空调之后并没有离开,王红梅咳嗽了几声,沙哑着嗓子说道:“张大夫今天什么意思?昨天武骞琻去找他谈了?谈了什么?怎么今天他就这么向着那个武骞琻?住院花钱可都是我们掏钱,跟那个武骞琻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说自己诊断错了?”
王建军伸出双手握住王红梅的肩膀:“你冷静点!本来嗓子就不好,还说话语无伦次的,你想表达什么?你在怀疑张大夫的判断是武骞琻捣鬼吗?你也不想想,我们认识张大夫快20年了,如果他要是想做什么早就做了。今天他说的那些确实有道理,我们对一承和一诺投入的感情是一样的,但是一承一直都比一诺聪明,很多时候不需要我们操心,像张大夫说的,我们一直在掌控一诺,她但凡不如一承一点,你就会数落她。你的控制欲确实太强了。”
王红梅挣扎开指着王建军:“你怎么也向着他说话?我掌控她?我怎么掌控了?那些年,我们俩开店,倒腾房子,因为业务不熟经常让人掏地沟,被装修队骗,被买卖双方当猴耍,一天劳心劳力的还赔钱,孩子一天天长大,哪哪都要花钱,我不得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吗?你一天天不着家,我这边带人看房,还得马不停蹄的回家给他们做饭,家里什么事你管过一点?我付出这么多,一天累的要死要活不都是为了这两个孩子吗?要不是她上大学的时候,我偷看她十一放假带回来的日记,发现她处个流氓对象,让丹妮和一承介入及时止损,没准现在你那宝贝女儿都抱好几岁小外孙离婚回来了。我都是为她好,今个让我远离她?我远离她?让那武骞琻跟她在一块就好了?放屁!”
王建军沉默不语,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自己一质疑她的行为,她就这样歇斯底里的跟他吵,仿佛有说不完的委屈和抱怨。王建军自己也知道,在子女教育问题上,确实妻子付出的比自己多很多,那时候连续几年,为了打通银行贷款和房产局的关系,让自己家中介的业务办的更顺利,他一直忙于和那些人应酬,经常喝到半夜,孩子都是妻子在照应,甚至还会到饭店接醉酒的自己,妻子的辛苦自己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