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她父亲打过来电话说,陆家是有人,而且人还不少,都是建筑公司的人。
让老头害怕的事居然是他知道但从没接触过的金总公司的人。
“这说明这个人跟那个姓金的关系至少很熟悉,跟这个人能拉上关系,而且看起来对方还是主动套近乎的,这说明这个陆泽宇在省城的关系都是真的,事情更加麻烦了。”老头说,“廖承舟干什么不好得罪这种人,他就没先打听打听人家的背景吗。”
那女人还怎么解释,廖承舟就那种性格了。
他没耐心打听谁的背景,在他看来不论多有背景的人都不可能躲过他的眼睛,以前一直都是这样。
这次惹了惹不起的人他才知道后悔。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最要紧的是先把问题解决掉。
“这一家我看也是不好打交道的人,跟他们一说来意,人家根本不搭理,说这是工作上的事情,那两口子连电话也不打。”老头说道,“你们那边找到人了没有?不行的话让廖家找一下那个白家。”
“恐怕很难,这个人我看心性不是一般人能动摇得了的,找他恐怕没任何用。”女人说。
“没用也得找,廖承舟这次要是不能提拔上去,以后要再想提拔那就更加困难了,机会不等人。”老头道。
等陆泽宇回来,那女人心里就完全打消了来之前的想法。
对方绝对不是个能轻易说服的人。
才聊了几句,陆泽宇果然对这件事“不知道,不理会,不打招呼”。
“我工作很忙,基层的工作虽然不如你们家领导那么高屋建瓴,那么有政治高度,但关系到基层群众,那是一丝一毫也不能马虎。你说的这件事我是既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们应该去给组织做检讨而不是找我‘原谅’,我有什么可原谅你们的?”
陆泽宇这话一说,那女人立马就要走人。
不是不能谈下去,而是她几句话就想把这件事摆平根本没可能。
拿不出让人家满意的东西来,廖承舟还没那个资格让人家顾虑前途而放过此事。
在镇子里稍微转了一圈,那女人给廖承舟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弄点投资送过来。
“没用的,我查过,这个青阳开发区的投资非常多,动辄几千万上亿的投资我们根本拿不出来,高新开发区倒是有正在谈判的投资,但这些投资我如果敢拿给别的区,临江区立马对我不客气,我的基本盘在这。”廖承舟说。
那怎么办?
“这件事只能托人说话,公事公办没有解决的可能,”廖承舟询问,“白家那边去过了吗?”
“去也没什么用,这个白秀霞很狡猾,她根本不碰这个问题。”女人没好气道。
廖承舟差点被气死,你怎么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这是一家根本没什么联系的亲戚,你得先找到他们家,跟他们家拉上关系话才好说,你怎么直接去找人了?”廖承舟怒道。
女人道:“我想着去也没用啊,再说又不熟,去了怎么说?直接找人,行就行不行就想别的办法,再说我看这个镇她也说不上话。”
“你可真是大小姐出身,见了有钱有势的亲戚你另眼相看,现在就算求到人家了你也看不起人家,你简直是办不成事只会坏事。”廖承舟哀叹。
你看不起的人能帮你办事的时候,你最起码得有点礼貌啊!
这点都做不到你怎么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