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身上……
周承儒见婉若柔柔弱弱的样子,想起了慕容绯月那个女人。
他闭上了眼睛。
“婉若,我不是针对你。”只是见不得你这张脸。
“二爷。妾身再去煎药。”
“你吩咐丫鬟去吧。”周承儒平静地开口,婉若有句话说得对,他必须让自己尽快恢复健康才行。
一连两天的悉心照顾。
周文景渐渐好了起来,也不再惊悸发热。
他眼神清明,只是说话没那么灵活。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
抱着苏如棠叫娘亲。
苏如棠哄了一会儿,才把他给哄睡着。
春熙一脸的不悦。
“二奶奶。赵姨娘来都不来看一眼文景少爷,您说好了跟周家断了联系。这……”
“先看看再说。”
“哎……”春熙没再说话。
周承儒吃了药,也能拄着拐杖走路。
老夫人时好时不好。
昏迷了一会清醒了一会。
负责查周文景落水的是张才,早早地侯在了荣喜堂。
大夏天的,老夫人裹着毯子坐在了外面的榻上。
她怕死。
喜欢听着众人说话的声音。
周承儒和周承章兄弟二人坐在椅子上。
王月红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
颇有当家主母的意味。
崔氏也过来了。
苏如棠进来就看到崔氏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苏氏。你怎么才来?”
“喂文景喝了药。他如今胆子小,又粘着我不撒手。”苏如棠淡淡的开口,从周文景出事,崔氏作为祖母只派了一个丫鬟过去看了看。
给周文景送了一盘隔夜的点心。
周承儒去看了一眼。
赵姨娘哭哭啼啼地从门口进来,接触到周承儒要杀人的眼睛,赶忙停了哭声像鹌鹑一样站在旁边。
“张才,查到了什么?”苏如棠不想看众人演戏。
张才弯了弯腰。
“二奶奶。小的查到了文景四少爷是和文宴三少爷一起去了荷花塘,之后有人看到文宴少爷一个人去了文庆大少爷那里。”
苏如棠讶异:
“文宴和文庆一向不和。到底是亲兄弟,关键时刻也是懂得兄友弟恭。”
周承儒握紧了拳头。
“有看到文景少爷怎么落水的吗?”
“并没有。”
赵姨娘眼神癫狂,“一定是周文宴那个畜生。当初他害了如姨娘的孩子,那时候就说他是个魔鬼。”
“偏偏二爷顾及是好友的孩子,宁可死了自己儿子也舍不得罚了他。”
苏如棠捂嘴讥讽:
“赵姨娘,文宴的生父和二爷是莫逆之交。幸好我当日不愿意收养,否则不知道有什么祸事。”
王月红看不得苏如棠的样子。
当即出言反对,“文宴不过是个孩子。说不定是文景自己掉进池塘里。”
赵姨娘像个疯子一样瞪着王月红。
“三奶奶说得轻巧。那我就祝愿三奶奶遇到文宴这样的人,日日在你的身边。到时候,三奶奶可要记得今天说的话。”
王月红:“……”
“你一个贱妾,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被害的是我儿子。”
“呸。是你儿子?周文景从出事到现在,你这个娘亲做过什么?不过是想着趁此机会,逮着谁咬一口。”
被说中心事的赵姨娘满脸讪讪。
“我没有……”
周承儒一拍桌子。
“别说了。”
“张才,叫几个人把周文宴带过来。”
“是。”张才领命而去。
崔氏眼巴巴地看着苏如棠,“苏氏。会不会搞错了?”
苏如棠真的很烦崔氏这样的人。
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是心比石头冷,还总是推卸责任。
“搞没搞错的等见了人再说。”苏如棠端起旁边的茶杯,打开盖子一股陈年霉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