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有本事,减缓乌头碱的毒性发作时间。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是绝不可能的。
纪凡脸色阴晴不定,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贺远达淡然一笑,慢悠悠的道:
“警官,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纪凡语塞。
他心里清楚,就算是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用。
贺远达已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身上没有一丝疑点。
张恪笑着站起来,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老师,打扰了,如果您记起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请打电话给……市局重案组3队,找纪副队长!”
纪凡翻了个白眼:靠,为什么找我?
张恪嘴角跳了两下:你是重案组的副队长,不找你找谁。
贺远达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
“一定。”
纪凡清楚,再待下去也没用,不可能从贺远达嘴里,问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两个人本打算离开。
小会议室的门被人“咣当”一声重重推开,冷着脸的方有容,穿着一身米白色职业套装,昂首挺胸而入。
张恪眼疾手快,第一时间躲到了纪凡身后。
纪副队长一脸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重案组跟皇廷集团打过几次交道,他跟方有容算得上是熟人。
也知道对方是张恪的高中同学。
不过,从眼前发生的状况来看,两个人的关系,可不像只是同学那么简单。
纪凡脑子飞快转动,在极力按照自己的猜测,脑补着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故事。
看这女律师的表情,张老弟不是做了啥对不起人家的事,还不想负责吧?
纪凡觉得,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大哥,自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发生。
我得劝劝张恪老弟,跟谁谈恋爱结婚,也不能找一个律师。
万一日后两人性格不合,离婚的时候很容易连苦茶子都要分给人家一半儿。
实在不行,找咱们的母老虎队长,也比找一个律师做媳妇儿要好的多。
头儿只会揍人,不会算计你的财产。
方有容跑得很急,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
张恪都替她担心,万一把女式小西服的扣子崩开,可怎么办。
方有容似乎并没有这种担心。
女律师无视了张恪和纪凡的存在,大踏步走到贺远达面前,微微弯下腰:
“贺老师,我来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您都不需要开口……”
贺远达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有容,老师坐的直走的正,不怕别人来查。
调查清楚了,还能还我清白…!”
张恪一阵头疼。
若是说有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方有容肯定算一个。
这女人只凭自己给她取了个绰号,能记恨10年之久,也真是没谁了。
眼见着纪凡没打算开口,张恪只能硬着头皮凑过去,嘿嘿笑道:
“老同学,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方有容俏脸一片冰冷,口中程序化的道:
“我是宁州容大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方有容,贺远达先生的委托代理人,接下来的所有接触,将由我代替贺远达先生,出面与警方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