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m，那个傻丫头是喝了符水之后死的。”

符水？

顾南霜心里一动。

林东海出具的验尸报告上，确实提到李秀娟的胃里，有纸灰残留。

再结合管鸿文的供词，可以得出结论，神棍徐老六配置的符水，才是李秀娟的直接死亡原因。

“管鸿文，你说的是实话？”

精神极度萎靡，早已经不复之前风采的管鸿文咧嘴一笑：

“madam，我连杀死刘全有的罪名都承认了，还怕再多背一个罪名么？”

顾南霜迟疑了一下。

没错。

管鸿文第一个承认的，就是他为了灭口，亲手杀死唯一有过联系的刘全有。

目的自然是想来个死无对证。

杀一个人是死，再杀一个也不会更重。

管鸿文确实没必要将李秀娟的事，推给别人。

况且，从徐老六和李进孝等人的供词上，也能听得出来，没人见过幕后大老板管鸿文。

他们都是听刘全有吩咐。

管鸿文肯定是没去过五仙洞案发现场。

以此类推，他也没有对李秀娟下毒手。

“那孙若兰和项国强呢，他们两个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面对顾南霜的提问，管鸿文明显一愣：

“madam，这两个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可能是刘全有雇佣的帮手吧！”

张恪顾南霜纪凡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的。

借天买寿的案子，追根究底其实是重案组在追查项国强失踪案发现的。

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却跟这两个失踪的家伙关系不大。

想想也对。

借天买寿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当然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大概孙若兰和项国强只是两个跑腿的。

拿了刘全有的钱，买了一些东西送到五仙洞前而已。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那些祭品上，只有他们两个的指纹。

至于接下来的事，都是徐老六一个人在做。

就连李秀娟的死，也只跟这个神棍有关。

之前的审讯，那老家伙一直不说，肯定是害怕自己承担责任。

一条人命。

就算是过失杀人，也够他把牢底坐穿。

徐老六是打着能蒙混过去，就蒙混过去的想法。

如今真相大白。

这桩由愚昧无知引起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

李进喜失去了女儿，还因为自己的无知，成了贩卖人口的罪犯。

跟他同罪的，还有那位支书李进孝。

徐老六因为过失杀人，等待他的会是法律严惩。

组织者刘全有因为被杀，幸运的逃脱了处罚。

也不知道刘主任是应该庆幸，还是感觉悲哀。

管鸿文的罪名，是杀人灭口。

至于失踪的孙若兰和项国强，则是需要警局继续追查他们的下落。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只是张恪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警方去月亮湾会所抓捕管鸿文的时候，他是怎么提前得到消息，开始筹谋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