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如潮水般涌起。
金睿泽气得面目狰狞,指着初六准备恶语相向,陈良斌摆摆手,就听师爷喊道:“肃静!”
大厅内顿时寂静一片。
“苏威,此次县试,谢书贤押中了几道题?”
“回大人,押中两道半。”
陈良斌思忖稍许,转头笑着对初六道:“谢书贤,本官与你约定,你押中一道府试题,本县奖励你二百两纹银,如何?”
“这个学生可以试一试,若是押不准,大人别怪!”
初六痛快的答应。
回去他和师父商量,共同研究。
管他押的准不准,出十几道再说。
万一准了呢。
“我清清白白,押准了几道题,就被金睿泽诬陷为作弊,要断我科举路。此等行径,若不严惩,以后怕人人都会效仿,科举考试岂不乱了套?请县尊大人为学生主持公道!”
不给金睿泽狡辩的机会,初六开始发难。
金睿泽霎时脸色苍白,额间细汗密布,眼神慌乱游离,一声都不敢吱。
少顷,他擦着把冷汗,硬着头皮道:“谢书贤并未舞弊,是学生误解了,一时口直,绝无他意。求县尊大人宽宏大量,原谅学生无状!”
现在认错?
迟了!
陈良斌憎恶地看着金睿泽,一字一顿道:“科举乃千秋大事,你一句口直就想轻易翻篇,做梦呢?”
“你学问浅薄,心性更是浮躁,让你过县试,是本官最大的失误。你回家勤奋研读,修身养性去吧,三年内不准参加县试······”
“扑通!”
金睿泽如烂泥般瘫坐在地。
灭门知府,破家县令。
在宣邑县,陈良斌一句话,金睿泽的一生就定性了。
三年后陈良斌若能高抬贵手,金睿泽或许还有点希望。
若是还纠结此事,随便一句话,谁敢和他联保,更没有廪生给他担保。
陈良斌挥了挥手,师爷出去叫来两个守在门外的衙役,把的金睿泽给叉了出去。
出了门,金睿泽才反应过来,崩溃大叫道:“县尊大人,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口无遮拦,求您不要取消我的成绩······”
金睿泽被扔出县衙,引来好些人观望。
他魂不守舍,跌跌撞撞向家中跑去。
大厅内的考生噤若寒蝉。
跨过县试的门槛,他们心中生出骄傲,觉得高人一等。
金睿泽的结局,骤然熄灭了他们骄傲的火焰。
同时也明白了那条人生至理: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这是知县给他们上的第一堂课,教育他们以后要谨言慎行。
初六告辞。
少顷,陈良斌也离开。
众考生觉得宴席也失了滋味,象征性地吃了点,便匆匆回去。
······
转眼府试结束。
宣邑县有四十人参加府试,考中童生的有十四人,苏威、姜平、苏子健榜上有名。
初六押中一道题,陈良斌说话算数,给文澜沧和初六一人一百两银子。
初六早说了,题目是他和师父一起研讨的。
这段时间,文澜沧不仅辅导初六等三人,自己也努力复习。
他决定也报考六月份的院试。
······
“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