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对秦刚说,自己约了徐国胜晚上一起吃饭,这才让秦刚答应出来。
然而,张俊并没有约徐国胜!
当然了,就算他不去请徐国胜,晚上也有说辞应对秦刚。
不过张俊还是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徐国胜请出来。
他安排曾珍去谭家菜馆,先到那边看看包厢酒菜等情况,然后带着邵方和吴强,来到疗养院。
最近这几天,疗养院里人来人往,都是从那边转过来的老干部,由家属领着在办理入住手续,还得带领老人做各项体检。
张俊来到徐国胜的住处,看到老人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徐老!”张俊恭敬的喊了一声,“在外面乘凉呢?”
徐国胜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是入神,猛然惊醒,看了过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小张,你怎么来了?”
张俊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来,道:“左右无事,来陪徐老下盘棋。”
一听下棋,徐国胜便来了精神,说道:“好啊,那就下两盘。唉,老刘走了!连个陪我下棋的人也没有了。”
张俊问道:“老刘?他去哪里了?康复回家了吗?”
徐国胜满脸落寞的道:“他啊,与世长辞了!昨天晚上走的,就这么突然,刚搬过来,人就没了。”
张俊心想,难怪徐老这么难受,原来是好朋友离世了。
旧友凋零新友少,人生寥落知音稀。
对老人来说,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开人间,对他们是一种很沉重的打击,这预示着自己也离死期不远了。
张俊不敢深谈此事,怕引起徐国胜更深刻的悲伤,于是喊了邵方一起,搬了一张小桌子出来,摆好棋盘,和徐国胜下棋。
象棋下得快,两人很快便厮杀了好几盘。
张俊专挑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和徐国胜聊天。
徐国胜和年轻人在一起,心情渐渐也变好了起来。
“小张,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徐国胜落子之后,忽然问道。
张俊摇头一叹,道:“我今天找了秦部长,秦部长说规划就是规划,不能擅自更改,不过他倒是答应了我,说最迟后年会把高速公路规划到咱们临溪来。可惜了啊,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却抓不住。”
徐国胜双眼一瞪,说道:“这不是胡来吗?现在明明有一条高速公路可以利用,他们却要搞重复建设?”
张俊连忙说道:“秦部长也有难处,这是部里的规定。”
徐国胜跳马,吃了张俊一颗过河卒子,说道:“什么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一向做事就比较死板,不知变通之理!”
张俊可不敢说秦刚的不好,赔着笑脸道:“我今天晚上请秦部长吃饭,我再跟他好好说说,希望可以说服他吧!”
他一边说,一边下棋,炮九平八。
徐国胜飞象,保住主帅,说道:“他只认死理,你怕是说不动他!”
张俊眼角余光,看了徐国胜一眼,心想是时候了,便笑道:“徐老,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大家聚一聚。徐市长一再吩咐我,让我在京时,好好服侍你,我忙着工作,也只有晚上有时间孝敬你。”
徐国胜微一沉吟,问道:“除了秦刚,还有谁?”
张俊不敢撒谎,如实说道:“就我们几个,还有一个梅山县的县长,是我的好朋友,正好也在京城,我便请了他一起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