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耙地。直线斜线耙,循环反复耙。大土块耙小,小土块耙碎,碎土块耙面。
第三步,整平清理拾掇。把高低起伏整平,把裸露在外的石子瓦块,杂草树叶等拾掇干净。
最后一步叫杠场,也就是碾压。
这末道工序技术含量相当高,是最重要的。弄不好,场面或起包,或破烂,或裂缝,不但降低脱粒效率,还易造成粮食漏缝隙里或者掺沙混石,本来这年代产量就低,漏一粒都心疼。
杠场一般选早晨,因为空气潮气大,地面湿润。拿来磙框,套在石磙上,磙框后面挂一个草拖子。做草拖子,是把青壮柔软的整棵麦子,连根拔起,用绳子或铁丝连缀成前窄后宽的扇形,上面压上泥巴,使之混然一体。石磙把场地碾压结实,草拖子把地面拖拉细腻。
土壤含水量多少,直接关系场面的凝结质量。如果土壤含水多,碾压起来就柔软不定,含水量小,碾压就不易凝结。是需要晾晒,还是需要洒水,凭经验而定。没有三番五次的反复,没有精益求精的要求,想整好场面,是办不到的。看着闪闪亮,敲着梆梆响,踩着展展平,摸着溜溜光,才算上乘好场面。
打麦场杠好后,沿周围边沿,每隔五六米摆一口大水缸,注满水,置盆桶,防火灾,保安全。
打麦场上,父亲秦正海正和大哥秦淮勇正在拉着石滚压麦子,母亲孟小云和大嫂赵盼用木叉给压过的麦子翻个。
秦淮茹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拉着老娘到一边,苦笑着欲言又止。
孟小云没注意到她表情,开口埋怨道。
“死丫头,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还好我把你爹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秦淮茹低着头捏着衣角,尴尬的小声着低语。“妈,我起~起不来!”
孟小云露出了姨母笑心想,想到常威也是初尝滋味的大小伙,又年轻力壮的。昨晚肯定不消停,所以闺女这么晚才回来也理所当然。“开始贪一点正常,慢慢就好了,昨晚没怎么睡吧!”
我倒是睡的挺好,就是休息不过来。这还是他迁就我让自己中场休息了,娘啊!我是真拿捏不了。秦淮茹撇了撇嘴,竖起一根手指。“一次!”
孟小云心里疑惑,不应该呀!常威那年轻力壮的,怎么可能不贪?好奇的询问。
“阿威那身板应该没问题呀!那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秦淮茹糯糯的回答。“是没问题,就一次我就起不来了,到现在还没休息过来……”
常威在村长梁丰收家门口,坐板车上等了一会。一抬头,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映入眼帘,起身掏烟递上,笑着打招呼。
“丰收叔!”
梁丰收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烟点上。“阿威来啦!我可是早就帮你都打听好了,村里有十几头能出栏的肥猪。”
人家早帮打听好了,自己却时隔这么多天才来,是有点不好意思,常威感觉这得解释一下。
“多谢丰收叔,我这不是沿着近的村子开始收的嘛!到你这就晚了一些。”
又拿出油纸包好的二斤猪头肉递给他。
“丰收叔,我中午刚卤的猪头肉,给你带来尝尝。”
“阿威,你这手艺不错,这就闻着香味了。”梁丰收眼里露着欣喜,没客气的接着肉,转手递给儿子狗娃道。“狗娃拿回家去。”
狗娃闻着肉味两眼放光,拿着肉就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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