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10月5号，下午。

常威回到四九城，刚出火车站，就见到赵震靠在吉普车旁，嘴里叼着烟四十五度仰头。

“老赵。”常威喊了一声走上前。

赵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常威抱了抱。“阿威，辛苦了。”

常威笑着说道。“知道我辛苦了，还给我摆出一副苦瓜脸？”

“哎！你看这街上人来人往，店铺的招牌也是迎风招展，人力车、三轮车、无轨电车、汽车，人民对生活充满希望，生活就得有秩序，可有些人就是想破坏。”赵震感慨后愁苦的摇了摇头，给常威打开车门。“真是一言难尽，先上车路上再聊吧！”

常威笑了笑，心里调侃，待遇不错，还给开车门。

坐进副驾驶，车子发动。

赵震才悠悠的吐露。“哎！这不是前几天赶上国庆嘛！政府就组织了当天公交车游行欢庆，顺便宣导一下新婚姻法。结果前一天晚上就出事了，公交站内被故意纵火，还好两名值班的人员发现及时。其中一人呼喊示警，结果还算好，只被烧了一辆车，不影响第二天的正事。但有一个值班人员被吓晕了，醒来后煞有其事的声称看见黑无常和两个女鬼，是鬼放火……”

常威忍不住嗤笑一声。“扯淡，哪有什么鬼不鬼的，鬼哪有人坏，明显是人为纵火。”

赵震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可能信这些妖魔鬼怪的玩意，可老百姓有人信啊？所以这事影响很大。这事不出意外是敌特在搞事，上面让咱们公安部尽快调查清楚，我是主管治安的，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呦呵！责任心还挺强，常威笑着安慰道。“好了老赵，想那么多干嘛？你个门外汉对查这种刑事案件你又不专业，你最多只能协助，让老罗的政保股去查就是喽！他才是侦破的行家。”

“上面限十天结案，老朱都被上头来电话批了好几次，老罗也是一筹莫展。到现在没有勘察到一丝线索，现在只留下纵火的煤油，量还不大，这无异是大海捞针……”赵震话锋一转。“算了不说了，你这次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常威有些调节气氛。“老赵，你是不知道，这一趟跑的可舒服着，舒服的都不想回来，就是去香江旅个游，有人报销，还有美人相伴。不信下次你去试试，哈哈……”

“还美人相伴，你小子，又想忽悠我回家打地铺是不是？”赵震一脸无辜，随即笑眯眯的说道。“不过白玲同志确实我们公安部难道得个大美人，而且还很有本事。我可是听说Gd来电，白玲同志对你可是赞不绝口，你小子很得女孩子喜欢嘛？回去让你婶子在工作之余和淮茹聊聊。”

见赵震反将一军，常威哈哈一笑。“老赵，你这是想故意破坏我家庭和谐，可不地道。”

两人相视一笑，“哈哈……”

提到白玲，常威灵光一现。

这次的纵火案，好像和刚解放白玲在四九城时的女鬼案，有点小相似，都是出现鬼……

常威提出自己的想法。“老赵，我刚刚突然想，你说这纵火的犯罪分子，会不会是惯犯？或者同一批人？犯过类似的案件，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缜密，没留下任何线索呢？”

赵震回忆了一下。“这两年的纵火案，没有几起，倒是解放初期刚接管四九城不久后，有个女鬼案，都是以鬼的名义。你的这次的组长白玲还参与过调查呢？嗯，你这个出发点不错，新许能找到点线索，我一会就跟老罗说说。”

“如果真的是同一批人，这次没成功，那他们肯定还会再次出手。”常威帮忙分析道。

赵震摇了摇头。“不会的，要是特务的话，会非常警觉，短时间内是不会再犯险……”

……

赵震直接将常威送到南锣鼓巷胡同口，这都下午五点多了，他又不用工作汇报，Gd那边给了，不回家去哪？

常威提着小行李箱下车后，和赵震道别。“老赵，下车喝杯茶再走？”

赵震打趣道。“你这又没好茶，我还是找老罗，喝他那老茶底子顺便讨论一下案情吧！”

“去去去，赶紧走。”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