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看天还雾蒙蒙的,腿上冰凉冰凉的,我一看,哎呀,我怎么还尿床了!
这可怎么办好,想换条裤子,可仔细一看,我是在爸妈床上,不是自己房间,旁边还睡着一个人,竟然是我小舅,我妈那边的最小的弟弟。
以前苏北那边生活不好,人们反而特别喜欢生小孩,多个人多份力气多份力量嘛!所以我爷爷生了4个儿子2个女儿,我外公那边生了3个儿子4个女儿。
我爬下床,刚走两步感觉大裤衩湿淋淋的,贴着肚皮屁股挺难受的,就随手拿了份报纸,往裤子里一塞,然后就跑出去了。
刚到外面,就见爸妈已经摆好稀饭油条了,连忙让我坐下吃饭,同时小舅也被爸叫了起来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爸妈都还没发现异常,倒是小舅盯着我看了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听他说“本来我就觉得你怪怪的,怎么裤子里还塞了张报纸,原来是尿床了!哈哈!”
我羞得赶紧跑进房间,换了条裤子,然后饭也不吃了,夺门而出,直接去上学了。
让我奇怪的是,早上雾气露水很多,我一口气跑到学校却一点不觉得冷,跑起来还很轻松一点不喘气。
在校门口遇到好朋友就直接聊起天来,完全没感觉到累。
这些也是我后来才感觉出来的,当时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突然间我就有了气感,可以让身体里一股微弱的气体,按口诀所述的路线在身体里来回游走。
慢慢的我把这个当成了一个游戏,哪怕上课时候我也不停歇,玩的不亦乐乎。
奇怪的事,这也同样不影响我上课听讲,老师讲的东西我很容易就记住了,期末语数都是一百分!
爷爷对我的进步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除了练气,也开始教我练习站桩,练习鸣音发气,就是通过特殊的方式,运气发声或者发力,把体内的那股力量利用起来。
因为怕弄出动静惊扰到邻居,爷爷从一直住的供销社对面的房子搬走,在农田里建了个带院子的土房子,周围一个邻居都没有。
原来的砖瓦房子就给我爸的二弟三弟和妹妹住。
那年冬天的时候,爸妈请了个木匠到新房子家里打柜子。
那时候可没有成品的家具买,一般人家里用的桌椅板凳甚至床柜子都是要找木匠打的。
普通人家穷没办法,很多时候就是凑活着用,比如找个木板,自己钉两个支架,就是凳子,在土墙上搭块木板就是桌子,睡觉的话,弄块木板上面铺点稻草也可以睡了。
我一个小时候玩的要好的朋友,一家刚从安徽那边跑过来时,啥都没有。
他妈妈姐姐和他就在我家后面用砖头搭了三面墙,上面盖了木板再放上成捆的稻草,门口弄块破布挡风,住了一年多。
我们第一次认识,跟着他进去玩时,还很开心,觉得他家好特别,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玩得迟迟不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