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底又隐隐有不妥的感觉,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临阵退却,似乎也不符合一往无前的剑道初心。
就这样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人僵持着半天没有动!
突然我感觉不对,忙以土遁术逃离,刚离开原来的位置,一团火球把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旱魃已稳固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看着我在地下极速逃离,轻蔑一笑,猛然追了上去。
我遁地数十里,刚想回到地面,旱魃已追到头顶,我藏身的土地瞬间板结龟裂,无数岩浆火焰顺着缝隙烧过来。
我忙换个方向继续潜行遁走,然而她在头顶紧追不舍。
旱魃本就是土火之精,对我在地下的一举一动一目了然。
每次我转换方向,一遁数十里,还没冒头,她已站到了头顶,一边控制土壤固化,一边以火焰攻击,搞得我非常狼狈。
正在焦急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有个小湖泊,我忙一头钻入水中,借水遁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御剑飞到半空。
回头看到旱魃追到水边,她呆了一下,看到我已然跑到半空,忙控制沙尘暴围剿我。
刹时间天昏地暗,无数砂石狂舞,我在天上根本待不住,忙又落回地面。
刚到地面,还没来得及土遁,旱魃已冲过来,施术禁锢住了我。
她赶过来一把提起我,哈哈笑着说:“你怎么不跑了?乖乖让我夺舍吧!”
我一时挣脱不开,暗想这下糟了,要被这老妖怪吃干抹净了。
“姐姐你不是控制一个身体了么?还是按刚才你说的来,我们各回各家吧!”
“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才你怎么不答应?现在晚了!”
“不晚,不晚!我们刚才小打小闹闹着玩的,你不要逼我真拼命啊!”
旱魃随手把我扔在地上,哈哈大笑着说:“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回怎么拼命!”
他随手拿出一串骷髅头串起来的绳索,又给我加了一层禁制。
“这老家伙,法器还挺多。难怪都要搞宗教,徒子徒孙多了,这炼制法器就是省事!”旱魃开心的说。
“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可以称道的?这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啊!”我义愤填膺的说。
“她们可都是自愿的!能被选上是她们的荣耀!”旱魃撇撇嘴说。
“胡说八道!她们都是没得选择!你愿意的话,你怎么不把自己献祭了?”
旱魃拿出许多法器来,人皮鼓,人骨笛,人骨号角,人骨念珠,头骨碗,人骨袈裟,全扔在地上,对我说:“这些东西,都是那些自愿现身神佛的信徒,以自身为媒所炼制,怎么可能都是强迫的!这里面的信仰之力是骗不了人的!”
我愣愣的看着这些东西,就如看着恶魔在炫耀他的宝物。
“你知道吗?这些人从祖祖辈辈过了千百年的奴隶生活,生儿育女却被抓去炼制法器,他们是没有选择!”我忽然眼睛红了,没有泪水,而是几乎要流出血来,“不是他们不想选择!”
“金珠玛米!”
旱魃一愣,他听到了一个名字,竟然有点畏惧,“菩萨兵?”
“几十年前,金珠玛米就已经终结这一切了!你这黑喇嘛,旱魃,妖魔鬼怪!早该被毁灭了!这个世界,不是你们的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