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墨斜睨着她们,眼里露出讥讽。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家宴,转头去往娱乐会所,试图宣泄一下压抑许久的情绪。
今日家宴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她的脑子浑浑噩噩,只能借着酒精麻痹自己。
“予墨,大还是小?”
有人开口问时予墨,时予墨将手机关机,同时也忽略上面显示的那十几个未接电话。
“小。”
她随口说着,面前的骰子被打开。
五点。
“予墨,你又输了,还行不行啊?”
有人开口她开着玩笑,时予墨轻笑,把手里端着的酒一饮而尽。
茉莉汾酒,入口为甜,回味为苦,每次她都完美的避开了正确答案,以至于现在都有些晕了。
“继续,这回我赌大。”
她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示意旁边的人给她满上。
骰子打开,三点。
“予墨姐,你又输了。”
时予墨轻啧了一声,笑了笑,又将手边的酒端起。
时间慢慢过去,时予墨到后面有些力不从心,笑得勉强。
但她还是淡定的坐在那,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一直给她调酒的丽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
“予墨,还要喝吗?你脸都红了。”
时予墨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喝,怎么不喝,今晚我高兴,尽兴的喝!我买单!”
她说着,举杯示意众人,众人欢呼起起来,都说时姐大气。
看着眼前的场景,时予墨抿唇笑。
于她而言,钱并不算什么,今晚只是个宣泄口。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寂静的夜里诉说着别样的喧嚣。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予墨眼前慢慢模糊,趁着自己还在清醒,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
出了门后,她被在门外等待的助理搀扶着送往上层酒店住下。
躺在床上,时予墨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伪。
酒喝的有些多,在助理出去后,她去往套房的洗漱间,把妆卸下,把自己清理好,才躺回床上。
她缩成一团儿,借着酒劲得已慢慢的闭上了眼,心中愈发难受,张嘴唤了两个字。
“妈妈……”
十一年前,时母突发意外,一场车祸中变为植物人……至今未醒……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时予墨鼻尖开始萦绕一股淡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包裹,自己好像在谁的怀中。
好奇怪……
时予墨怀疑自己在做梦,强撑着困意伸手摸了摸。
她摸到了一个人!
“唔……”
耳边传来陌生女人的嘤咛声,时予墨愣住,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温暖的,灼热的,隐隐约约听见了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