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笙反道:“说到这件事,轻崖公子应当早就知晓我们之间的婚事,那过去十多年,轻崖公子又为什么从没想过退婚呢?现如今才提退婚,不得不让人怀疑,轻崖公子是否是想以退为进。”
话题再一次终结。
俩人各不相让。
厉沉渊深吸了口气。
“看来,我们今天是商量不出结果的,不如,我们各自回去找各自的师父,商量出结果了之后,我们再继续谈这件事,如何?”
慕云笙冷笑一声:“你回去之后,最好会跟你的师父商量,希望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是相互道别的。”
“彼此彼此!”
说罢,厉沉渊就起身准备离开。
他刚起身,袖子里的印信突然掉在了地上,滚了几番之后,落在了慕云笙的脚边。
见大师兄给自己的印信竟掉了,厉沉渊伸手准备将印信捡起来。
就在这时,慕云笙先一步将印信拿在了手中。
慕云笙看了一眼手中的印信,脑海中浮现出冯管事那里的收条上的印信,那收条上的印信纹理,与这印信上的纹理一模一样。
所以,那个用赌博设计冯管事,贪走她金织坊钱财的人,就是这轻崖公子无疑了。
原本她还在想,这件事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看来,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
这轻崖公子的师父就极好赌。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徒弟也跟着赌,还向人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着实让人不耻。
因为这件事,慕云笙对厉沉渊的意见更大了几分。
见印信被慕云笙拿了起来,厉沉渊朝慕云笙伸手示意。
“罗敷姑娘,这是我的东西,还麻烦你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慕云笙眯眼看着厉沉渊,将手里的东西晃了晃:“轻崖公子,这东西,你确定是你的?”
“这东西是从我衣袖中掉出的,难不成,还能是你的?”
慕云笙没好气的道:“所以,你就是那个用赌博算计我金织坊管事,迫使我金织坊管事以权谋私的人?”
厉沉渊不明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金织坊向来规矩严明,可是,就在日前,我发现,金织坊中的一名管事向前来与金织坊合作的商家吃回扣,最后查明,他会冒险吃回扣,就是因为与人赌输了二百万两,为了能尽快还上这笔钱,所以,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从金织坊的商家那里吃回扣。”
慕云笙将手里的印信晃了晃。
“那名管事手里的收条上面所盖的印信,与这印信上面的纹样一模一样,而且,那名管事亲口说,那名赢了他银子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半壶老人的弟子轻崖,我之前还怀疑他是不是撒谎,但是,今日看到这印信在你手里,我便可以确定他的话是真的。”
厉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