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笙就明白，厉沉渊早就已经知道她是夜枭。

但是，这个混蛋一直假装不知道，还故意调戏她，并戏弄她，将她当成了被耍的猴子。

当初在侯府那三层小楼时，厉沉渊同厉秋霜一起去取麒麟骨，想必那时候他也发现了她。

那时厉沉渊朝房梁上的她看了一眼，当时她还以为，厉沉渊的那一眼可能是她的错觉。

现在看来，那一眼并不是她的错觉。

她竟被这个混蛋戏耍了这么久。

见慕云笙双眼含怒的瞪着自己，厉沉渊轻叹了口气。

厉沉渊淡淡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说着，厉沉渊将慕云笙颈间自己的手移开。

慕云笙扣住厉沉渊颈项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夜枭的？”

在问话的时候，慕云笙不再对厉沉渊用敬称‘您’，而是直接称‘你’。

厉沉渊看似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厉沉渊才如实开口。

“在侯府第一次看到你时。”

慕云笙：“……”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至少得是她为魏昭治疗期间，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所以，才会被他发现端倪。

没想到，他竟第一次在侯府见她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

慕云笙眼睛危险的眯起：“你这么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为什么没有及时拆穿我？还让我留在侯府？你就不怕我对侯府的人不利？”

厉沉渊感觉到颈间慕云笙的手指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他面不改色的凝着慕云笙：“有本王在，你在侯府里不会有机会做对侯府众人不利的事。”

慕云笙冷笑出声：“果然是靖王殿下，这般自信。”

厉沉渊轻轻摇了摇头。

“本王也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自信，就比如说，慕大小姐你的心，本王就是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心悦本王！”

慕云笙：“……”

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时，驾车的天习察觉到马车里的动静，突然将马车停了下来，掀开车帘一看，便看到慕云笙扣住厉沉渊脖子的画面。

天习的脸色骤变，立刻拔出手中剑，就对准了慕云笙。

“慕大小姐，请你立刻放开王爷！”

原本凝着慕云笙的厉沉渊，骤然转过头去，眸中煞气尽现的剜向天习：“把你的剑收起来，滚出去！”

天习错锷：“可是……”

“本王让你滚出去，另外，将马车驶到无人的巷子中，你和天客二人分别在巷头和巷尾把守，不管马车里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任何人靠近马车。”

天习愣了一下，旁边的天客飞快的将天客手里的车帘重新拉下，并恭敬的对着马车内应道：“是，王爷。”

紧接着，天客和天习二人就将马车驶进了一个巷子里，然后二人就下车分别守在了巷头和巷尾。

等天客和天习二人都离开，慕云笙眯眼笑看厉沉渊，语气极轻柔：“靖王殿下，你曾打伤了我的肩膀，又在侯府试探我，这些事，你应当还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