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晓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朱一铭正躺在床上抽着著名的事后烟,看见欧阳晓蕾进来,眼睛都直了。\\ w w w //欧阳晓蕾陡然发现他的眼睛正在自己身体上的游走,连忙快走几步,钻进了毯子里。朱一铭呵呵一笑,说:“你不热啊?”
“不热!”欧阳晓蕾说着,故意把毯子往上拉了拉。
朱一铭掐灭了烟头,坏坏地说:“我也要进去。”说完,不等欧阳晓蕾同意,就拉开毯子钻了进去。没一会功夫,两人就觉得浑身冒汗,于是不约而同地掀掉了毯子,朱一铭乘机仔细地打量着欧阳晓蕾。透过从窗帘的缝隙处射进来的微弱的路灯光,凹凸明显,双手忍不住又开始……不一会儿,两人便又兴致勃发,随即又一次抵死缠绵。
梅开二度以后,两人都彻底的累了,欧阳晓蕾匆匆地去了一趟卫生间,而朱一铭根本就没有下床。
滴滴滴,讨厌的闹铃把两人从睡梦中惊醒,不用看呼机,朱一铭都知道已经六点五十了,平时这个时间起床,洗漱完毕,再吃个早饭,还能早早地到单位,可今天不行了,两人此时还在二十多公里以外的泯州呢。既然肯定来不及,也就不再慌乱了,气定神闲地套上衣服,再看看欧阳晓蕾眼皮一跳一跳的,其实已经醒了,就是不好意思睁开眼睛。朱一铭把头低下来,慢慢地凑近她的唇,欧阳晓蕾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假装怒道:“流氓!”
朱一铭笑道:“现在叫流氓了,昨天晚上,是谁叫得那么大声的?”
“你还说,让你说……”说着,抓起枕头就对着朱一铭砸去。
朱一铭一边躲闪,一边淫笑着说:“真大啊!”
欧阳晓蕾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了,于是连忙缩进毯子里,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从宾馆里吃完早饭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临出门之前,朱一铭把昨天精心准备的礼物,也就是那条镂空的心形项链,郑重其事地挂在欧阳晓蕾的脖子上。欧阳晓蕾激动得给我朱一铭一个火辣辣的吻。两人到停车场取上车,开到恒阳的时候,已经九点半多了。
朱一铭一进秘书科,李倩就招手让他过去,然后低声地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刚才陈主任来找你的,呼你,你也不回。”
朱一铭连忙拿出呼机一看,上面黑乎乎的一片,连忙解释:“刚才还是好好的,可能没电了。陈主任找我什么事啊?”
“他没说,只是交代让你来了,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朱一铭连忙向陈强的办公室走去,见到陈强以后,编了个理由,解释了一下迟到的原因,陈强倒没有太在意。他让朱一铭把手头关于恒阳基本情况的材料整理一下,写一个汇报材料上来。他没说有什么用,朱一铭自然也没问,作为下属,领导交代的事情,认真去执行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时间,朱一铭就忙着去完成陈强交代的任务,直到周六的下午才完成。交上去以后,陈强看后,还是比较满意的,还夸了朱一铭两句。
这两天关于恒阳即将易主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据说,上面已经找现任书记陈大成谈过话了。而关于继任者,坊间有好几个版本,一个是苏运杰继任,另一个则是潘亚东登顶,而更有消息灵通人士发布消息说,恒阳的一把手将由泯州或省里直接空降,这和胡书强的观点较为相近。朱一铭自然倾向于最后一种观点,但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实,就在人们胡乱猜疑之际,真正的恒阳县委书记人选已经浮出水面,淮江省组织部信息处处长李志浩出人意外地摘了桃子。本来恒阳的书记出缺,泯州的几大势力都在暗自较劲,准备推选自己看中的人出任。谁知刚王吉庆和梁玉明才刚有所动作,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崔楷文就一个电话打到了泯州市委书记李朝运地办公室,告诉他恒阳县委书记省里已经有了安排,让泯州市委不要再提名了,并说近期就会去恒阳履新。泯州市的一干人等,听说省里大佬直接插手了恒阳县委书记的安排,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这个消息目前在恒阳常委们中间,已经传开了,苏运杰和潘亚东虽都未能如愿,但好在对方也没有成功,心里好在有个慰藉。
朱一铭是在星期六的晚上听肖铭华说的,听后,朱一铭直觉一阵庆幸,这可是自己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星期天一早,朱一铭就去了梦梁镇,和刘久辉、王华结清了剩余的货款,刘久辉一再请朱一铭以后多照顾生意,而王华更是一再问朱一铭想不想要他们村地花木场,价钱绝对公道。朱一铭听后,也很是心动,决定等有时间和陈学斌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把马桥村的花木场盘下来。王华听朱一铭的话里有点意思,连忙一个劲地做动员工作。现在这花木场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村民都说这些花木不光不值钱,还白占了肥沃的土地,要不是上次卖棕榈树各家各户都分了点钱,恐怕他们早拿着斧头把这些花花草草给清理掉了。王华现在急于把花木场出手,这毕竟是他一手创立出来的,是他的一番心血,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朱一铭从梦梁回到恒阳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今晚他约了肖铭华、欧阳晓蕾以及秘书科的几位同事一起吃饭,主要是因为肖铭华老是缠着他让帮着约李倩。正好这阶段自己也经常请假,借机拉拢一下其他人,防止有人在领导面前给他上眼药。看看时间还早,自己也没地方去,回到宿舍也无聊,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叫欧阳晓蕾出来,于是便呼了肖铭华约他一起喝茶,顺便向他打听一下,关于县委书记任命方面的消息。
朱一铭和肖铭华约在了上次喝欧阳晓蕾来过的雨带画廊,客观地说,这的龙井还是比较地道的,虽然价格贵了点,但现在的朱一铭自然不会在乎这点茶钱。坐下以后,要了一壶龙井,慢慢地品起来,忽然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朱一铭仔细一看,披肩长发,清秀的瓜子脸上,大大的眼睛,半月牙型的白金项链,这不是上次在周西车站自己不小心撞上的秦海丽的同学郑璐瑶吗?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奇怪。再看看她的对面还坐这一个女孩,皮肤微黑,但长得也还不错,两人正在一起有说有笑。
朱一铭迈步上前,刚想去打了个招呼,直听见啪的一声,原来是手臂一甩,把前面一张桌上的钥匙碰落在地。朱一铭连忙弯腰拾起钥匙,连声说对不起。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三十多岁的年青人,接过钥匙,说了声没关系。朱一铭看见和他对面而坐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两眼发出一道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两人显然是一起的,但看上去又不像是朋友,因为那小伙子对那那戴眼镜的男子颇为恭敬。
朱一铭继续往前走,“郑璐瑶,你好!”
“啊,怎么是你,朱一铭!”郑璐瑶对这个招呼自己为“小姐”的帅气男生,印象很深,上次和秦海丽再回周西的时候还去找过他,但没遇上,那时,朱一铭已经来恒阳上班了。
“我现在就在这上班啊,你怎么会来这的?”朱一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