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是个软柿子,以后和他较量的时候一定要当心。//w w w、 //”邵大庆放下热气腾腾的茶杯说。
樊文章听后深以为然,点头说道:“是啊,别看他年龄不大,心思却很缜密,一般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老樊,你也不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今天大庆不就搞了他一把。”刘坤接口道。
“是啊,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邵大庆被刘坤捧了一下,很是得意,掏出烟来散给两人一支,点着火以后说,“嘴上没毛,肯定办事不牢。我们要多对他多多关注,一定能找到他的破绽的。”
“哈哈哈!”三人听后,同声笑道。
第二天走在上班的路上,朱一铭发现凡是遇到的人都对自己多了几分恭敬,心想,看来昨晚酒桌上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不过只要也好,自己表现强势,才能让躲在一边观望的人靠拢过来。走上台阶的时候,朱一铭眼角的余光看见袁长泰到了跟前。朱一铭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迈步上前。
“镇长,早哇!”袁长泰招呼道,“昨晚不好意思,家里有事先走了。”
“哦,长泰书记呀,早。”朱一铭微笑着说,“我正准备去办公室找一下你的号码呢,想不到在这就遇上了。”
袁长泰也是满面笑容,说:“那就多谢镇长关心了,请!”说完,故意撤后半步,让朱一铭先走。朱一铭也没有客气,微微颔首,抬脚向楼梯走去。两人的一番对话,引得四周多双耳朵竖了起来。当天还没有到晚,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新来的镇长和袁书记之间的关系不错,并不像之前传得那样恶劣,其实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相关的人才心知肚明。
朱一铭刚才见到袁长泰的表现以后,也是吃了一惊。通过之前的接触给他的感觉对方应该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难道短短的一夜之间对方就转性了,或者自己昨天在酒桌上的表现真的镇住他了。朱一铭坐在老板椅上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一定是有高人点过袁长泰了,他才会有如此的表现。就目前接触到的这些人当中,最有可能的自然是非邵大庆莫属了。
“镇长,您的茶!”
正当朱一铭陷入沉思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柔的招呼。朱一铭点点头,示意曾云翳把茶放下。见朱一铭再也没什么吩咐,曾云翳轻轻地走了出去,顺手帮朱一铭带上了门。虽然一般乡镇干部的门都是敞开着的,但朱一铭可能是受李志浩的影响,喜欢关着门,这点已经被敏感的曾云翳发觉了。
曾云翳来到了隔壁自己的小办公室,拿出了《泯州日报》漫无目的地翻看起来,眼睛盯在报纸上,心思却已经飞到了昨晚的曾琳家里。昨天下班之前,曾云翳就接到了曾琳的电话,让她晚上去家里一趟。平时最喜欢去姑姑家的曾云翳听后,连忙推脱说有事情,曾琳却说办完事情再过来,哪怕到十二点,我都等你。一见混不过去,曾云翳只好同意过去。
曾琳和丈夫的感情不好,两人没有生孩子,一直以来他都把曾云翳当成自己的女儿。下午在办公室接到李志浩的电话以后,她才知道曾云翳竟然擅自做主,要去给朱一铭做秘书。李志浩打电话来的意思就是知会她一声,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这让曾琳很是气愤,本来在朱一铭担任梦梁镇镇长一事上,李志浩欠了自己一个人情,等必要的时候,自己开出条件来,对方也不好拒绝。想不到如此妙的一招棋,竟被李志浩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变得自己反而要欠他一个人情,毕竟自己没要开口,人家就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曾云翳一直等到八点多钟,才到曾琳的家里。姑父在外做生意,有时候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家里就姑母一个人,曾云翳很清楚,但她仍是买了一大堆的礼品,甚至还有一些蔬菜。曾琳见她大包小包地拎着,真是哭笑不得。她一直很喜欢曾云翳一方面因为是至亲,血脉相连,还有一个原因,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就是她从曾云翳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漂亮、执着,甚至有点一根筋。自己当年要不是因为性格上面的原因,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姑妈,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带的你最喜欢吃的过桥米线。”曾云翳放下手上的包裹,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
曾琳听后,故意把眼睛看向雪白的墙壁,没好气地说:“我气都气饱了,哪儿还吃得下饭。”
“姑妈,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去给你摆平。”曾云翳边说,边装作捋袖子的样子,其实她穿的是近似无袖的白色小t恤,下身是淡咖啡色的小短裙,皮凉鞋的跟足有五厘米以上,典型的前凸后厥,在梦梁小镇上,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曾琳没好气地说道:“除了你还有谁,还有你看看自己这身穿着,还像个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