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大模大样的坐在那喝茶,看上去气定神闲的,有一个人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那就是临江阁大酒店餐饮部经理胡国庆。他开始是担心仲小花他们为难了包间里的客人,到时候他不好交代,毕竟人家是来你临江阁吃饭的。现在他担心双方闹起来,那样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他已经连打了几个电话给老板,可对方说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过还有一会呢。胡国庆哭丧着脸,如同死了爹娘一般站在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这时包间里面非常安静,所以有一点响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吴天诚和韩韵也是迫不及待地向门口望去,他们以为是救兵到了,谁知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不禁一阵失望。这样僵持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要是真被这些警察带走了的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回家以后,老子那关过不了。
见到这人以后,仲小花激动不以,连忙叫道:“彪哥,强哥呢?”
谁知年青人听了她的招呼以后,根本没有理睬,而是探头往朱一铭等人的方向看来。他的眼睛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当扫到韩韵身上的时候,先是一愣,转而惊得张开了嘴。接下来他的做法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冲着众人呵呵一笑,然后说道:“诸位不好意思,酒喝多了,走错包间了,你们继续。”说完以后,转身快步往包间外面走去。
仲小花见后愣在了当场,随即只觉得头脑上面冷汗直冒,跟在她后面的那几个年青人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对,面面相觑,大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
到这时候,仲小花终于意识到了今天这个祸闯大了,这一脚可能扎扎实实地踢在了钢板上。刚才进来的那人,别人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呢,他叫耿彪,是应天市副市长耿一贯的儿子,也是他刚才打电话的那位强哥的跟班。
强哥是什么样的人,仲小花再清楚不过的,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这一片还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的。上次有个部队里面的什么少尉,回家来探亲,和强哥发生了矛盾,结果硬生生地给丢到医院里面去了。按说殴打现役军人,这可是不小的问题,但是人家却一点事也没有。
她好不容易攀上这棵大树,自认为以后在淮江省内可以横着走了,想不到今天强哥的人都退让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在面前这四个正在大模大样喝茶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在她的记忆中,应天城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样几号人物,真是倒霉催的。
当然他也幻想过耿彪是出去叫人了,不过依照她刚才的表现,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况且这多这么长时间,叫人的话,早该回来了。
想到这以后,仲小花发现不能再等了,越等下去越对自己不利。她看了刘向东一眼,冲着坐在中间的四个人,向他怒了努嘴,意思让他说两句场面话,就撤了。既然点子太硬,咱惹不起,总归躲得起吧!
这包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仲小花此时心里的想法,尤其是刘向东。看了四人的表现他愈加坚定,这伙人是在装b,要不然怎么这么久了,没见有大佬过来,别说人了,连电话都没有接到一个。
刘向东看到仲小花的示意以后,当即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个小姑奶奶已经有所不满了,她要是回去在仲区长的耳朵边吹吹风,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现在据说仲海现在对保姆老婆的话不一定听,但对于这个小丫头的话,可是说一句信一句。见了如此反常的现象,有人就去进行深入的探究了,最终竟言之凿凿地说,发现了其中的奥妙,现在坊间有种说法,仲大区长把这对母女花都给那啥了。当然,这只是道听途说,谁也没有瞧见过,不过按照仲海对付那警花的手段,倒不是没有可能,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再说长得也算不错,关键是胜在年青。
刘向东向前一步说道:“两位,这茶也喝了,话也说了,我们该走了吧,老是待在这,恐怕影响人家做生意,要是被仲区长知道可是不好。这可是他老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做什么都得听他的。”
刘向东不愧是老江湖了,由于一直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所以把仲海给抛了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刚才那话说白了就是,你们人虽然是我抓的,但是这个帐却不能完全算到我的头上,毕竟我也是听命于人。
仲小花听了这话以后,脸色猛的一下变白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刘麻子这货会把她老爹给抛出来。她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恨不得上去给刘麻子两个嘴巴,现在她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把他叫来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到这以后,仲小花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当即冲着他大声喝道:“刘麻……刘局长,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哪儿这么多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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