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信封里面慢慢地把东西拿出来,低头一看,好像是两张发票,看来果然这里面果然有猫腻。w ww、\朱一铭把两张发票打开了看了看,一张是两万八,另一张是两万六,加起来竟然达到五万四千多,再看看上面的东西,竟然是一台液晶投影仪,两台笔记本电脑。
看着这两张发票,朱一铭头脑里产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按照市场价格来说,这两张发票并没有任何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票在这儿,那意味着钱一定是花出去了,可这东西在哪儿呢?如果处里并没有这三件东西的话,这事可就大发了,这两张发票就能成为他手中最强而有力的武器。
朱一铭知道这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毕竟他才刚到处里,两眼一抹黑,只有等待机会了。这么大的一笔钱支出去,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不管是走部里的大帐,还是动用的处里的小金库,起码得打个领条什么的,要不然会计是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一笔钱给当事人的。否则的话,出了事情,那将全是会计的责任,没有哪个人会这么傻的。
现在如果能找到这张领条,那这钱是谁支出去的就一目了然了。朱一铭已经认定这笔钱肯定有问题,要不然罗晓薇的老板不会让她捎来那样的口信。纵观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两张发票的背后牵扯到谁,朱一铭的心里已经有数了。他现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听一下,部里近期有没有购进一台液晶投影仪,两台笔记本电脑。他相信没有,不过究竟有没有得打听过了,才能知道。
想明白了以后,朱一铭就把两张发票重新放进信封以后,然后把信封放进了他的包里,并且特意放在了最里面一层。他已经想好了,一会下去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包放到车上去,下午绝对不把它带到办公室来了。
昨晚这些以后,朱一铭继续刚才的思路思考下去,他该找谁了解情况呢,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如果稍有不慎的话,那就极有可能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那样的话,就起不到这东西该起的作用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通过刚才那个罗晓薇的话,朱一铭清楚地知道这个华天公司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又是解散公司,又是离开应天的,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那边会把消息透露过来。要是能通过电话、传真什么的,进行联系的话,又怎么会让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孩带口信呢,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只要他这不走漏消息,那有的人就被蒙在鼓里了,所以这两张发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尽快找到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否则赤手空拳的那肯定不行,他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和瞎子、聋子无异,还怎么去做事呢。现在看来只有这个叫胡悦梅的能用,但说实话朱一铭不太喜欢这样的人。看她的年龄就知道她在官场里面浸淫太久了,这样的人固然经验丰富,但是要想让她死心塌地地给你办事却不容易。毕竟到她这个年纪很难再有什么追求了,再加上又是一个女同志,如果让其帮着打探一个消息什么的,那还行,要是指望她冲锋陷阵的话,那可靠不住,遇见阻力大的时候,临阵倒戈都不是没有可能。
朱一铭正在暗自揣度之际,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他这才注意到刚才虚掩着的门,这会还没有打开,连忙冲着门外大声说道:“请进!”
他说完这话以后,门缓缓地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青小伙子,这人朱一铭认识,是三处里面的工作人员,刚才介绍的时候,他也在当场的,好像叫秦什么的,两个字,一下子想不起来。
年青人进门以后,愣了一下,这门刚才是虚掩着的,他有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是继续掩上,还是直接开着。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朱一铭随口说道:“就开着吧,刚才来了一阵风,我也没顾得上去打开它。”
听了这话以后,年青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轻轻把门推到墙边,听到嗒的一声,确定已经被吸住了,才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