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黎兆福未免太离谱了一点吧,就算被撞了一下可能会有点疼痛,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至于搞得这么鸡飞狗跳嘛?
想到这以后,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估计他已经知道这两天秦珞往自己这边跑得比较勤快,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
朱一铭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要不然早晨的这一出有点解释不通呀,在黎兆福没有精神病的前提下,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他虽然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在秦珞面前却不便表露出什么来,于是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道:“小秦呀,你下次再拖地什么的小心一点,这猛地一下子撞上去,估计确实有点力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稍稍留心一点就没事了。再说,我这地上也不见得天天要拖,差不多就行了。”
秦珞听了朱一铭的这番话以后,还是很开心的,处长的话说得虽然很婉转,但是袒护之意还是非常明显的。他决定乘这个机会,把那件事情提一提,不管最后成还是不成,他好歹也努力过了。
打定主意以后,秦珞不再犹豫了,他看了朱一铭一眼,低声说道:“处长,我以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在你身边聆听教诲了,还请您多多见谅!”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很是不爽,他的头脑里猛地蹦出一个词来——恃宠而骄,于是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小秦呀,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这样的习惯可不好呀。”
秦珞听了以后,立即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太急了,但是话已出口,再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看着朱一铭说道:“处长,请您原谅,我确实有点事情要向您汇报。”
朱一铭在短暂的不爽以后,也意识到了他可能确实有什么事情,要不然不可能有刚才那句话出来。听了秦珞的这话以后,朱一铭指了指秦珞身边的椅子,沉声说道:“有什么话坐下说,别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秦珞听后将将坐了一个屁股尖,然后就把处里要安排他下乡锻炼的事情说了出来。他边说边注意观察朱一铭脸上的表情,看到对方正在认真倾听,于是便集中精神详细地介绍起来。
朱一铭边听边想,怪不得自己刚的时候,秦珞就迫不及待地靠过来,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一档子事情。虽然对方当初的做法可能是怀有一定目的性的,但是朱一铭却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如果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面,也会这么去做的,当一个人即将溺亡之际,不管眼前的这根稻草能否救命,至少先抓住再说。
秦珞说完以后好一会,朱一铭都没有开口。这事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了。要是之前,他被安排下去了,也就罢了,现在可不行了,大家都已经知道秦珞是你朱一铭的人,如果他最终还是被发配了,这让别人还有什么信心跟在你后面去混。
朱一铭本来让秦珞过来的目的,是让他给胡悦梅带话的,只是随便了解一下早晨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事要放一放了,把他的事情先给解决掉,才是最为重要的。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黎兆福今天刚一来上班就张罗着开碰头会了,估计十有就是为了秦珞这件的事情,要不然他不至于急成这样。
朱一铭把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一想的话,立即发现了黎兆福的险恶用心。要不是刚才秦珞把这事说出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到时候开碰头会的时候,黎兆福、纪海洋两人一唱一和的,说这是之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