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了这个声音,觉得熟悉异常,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于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哈哈,朱一铭,想不到真是你小子呀,我是李常乐呀。”电话礼貌的声音异常兴奋起来,“昨天张扬打电话给我,说你现在也调到应天来工作了,我开始还以为那小子忽悠我,想不到居然是真的。我说你丫可有点不地道呀,貌似到这来了有段时间了,居然不和我们联系,真心鄙视你!”
朱一铭听到对方是李常乐,也很开心,连忙说道:“之前在党校学习,中间又夹着过年,所以就没顾得上和你们联系。现在工作刚定下来,准备过段时间再和你们联系的,想不到那天在怪味楼吃饭碰到张扬了,还真是巧。”
“是呀,真巧。”李常乐在电话里面说道,“工作以后,各忙各的,彼此之间的联系就少了,我和张扬也有段日子没聚在一起了。现在好了,你也过来了,我们三兄弟又聚头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来接见一下我们?”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接见,我可没那么高的档次,改天一起聚一聚,不知你小子现在的酒量怎么样,别拼到一半就缴械投降呀,到时候,我可不接受呀,嘿嘿!”朱一铭笑着说道。
李常乐听了这话以后,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他的酒量是他们三人中间最菜的,所以每次拼酒都是最先趴下。朱一铭旧事重提,李常乐当时有点发窘,不过他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说明对方并没有忘记当年的同学之情。
昨晚听张扬说了关于朱一铭的情况以后,今天上班以后,他特意打听了一下,省委组织部干部三处的处长确实是新晋的,叫朱一铭,二十九岁,之前在泯州市下辖的恒阳市工作。李常乐把这个基本情况一看,就知道错不了了,这位新处长一定就是他昔日的死党朱一铭。
这让李常乐觉得很不淡定,当年毕业之时,他和张扬留在了应天,而朱一铭却被分到淮江中北部的一个小县城。说实话,当时他可是很有几分优越感的,再加上当时朱一铭的表情异常失落,所以他的这种优越感就更甚。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处级干部了,并且还是省委组织部的实职处长,而他在宝新区至今连一个副科还没有混的上。那自己和朱一铭一对比,李常乐真心感觉到了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李常乐微微一愣神,随即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他笑着对着电话说道:“老弟,我看改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晚上,我们一起聚一聚,你看怎么样,我一会给张扬打个电话,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经理了,吃个饭的自由应该还是有的。”
朱一铭听了李常乐的话以后,心里一怔,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话里对张扬的鄙视之意还是明显,这恐怕是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渐渐疏远的根本原因。发现这点以后,朱一铭才想起那天他和张扬提起李常乐的时候,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原来根子在这呢。
看来李常乐对于张扬的鄙视之情不是今日才产生的,要不然张扬也不会察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扬还将遇到自己的事情通知了对方,这让朱一铭对张扬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对李常乐的这种心态虽然不敢苟同,但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谁也不能苛求别人什么。就拿对待张扬的这个问题来说,朱一铭觉得他自食其力,并且在怪味楼里面能干得风生水起的,还是很让人佩服的,但李常乐显然却不以为然。这只能说两人所持的心态不同,并不存在对与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