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继续往前推进,眼看接近年关岁里了。\ww w。\\朱一铭看了看腕表,两点二十五左右了,他便起身准备往常委会议室走去了。今天是周五,例行常委会时间,他按照以往的惯例,准时往会议室走去。
右手上的梅花表是一周前会应天的时候,郑璐瑶硬是拉着他去买的,用她的话说,现在稍有点品味的男士都少不了戴块表。郑璐瑶本来看中的是一块一万出头的浪琴,朱一铭说什么也没要,并以你想让我犯错误相威胁,才使得对方打消了这个念头。找了好一阵以后,朱一铭才选了这块梅花。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虽说他现在的收入很客观,根本不用在意这点钱,但既然选择在体制内了,这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东西就要注意,千万不能因为一块表陷进去,他才叫欲哭无泪呢?
进入会场以后,朱一铭照例和一干常委们打着招呼,其中有热情的,也有应付式的,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他也并不在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以后,朱一铭基本已经确认何宏才的想法了,对方看来是认定了跟在他后面可能更有前途,所以这才有了改换门庭的想法,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对于朱一铭来说,本来是一件可以弹冠相庆的好事,但他觉得有点心里没底。他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只是还不敢确认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朱一铭特意叮嘱何宏才暂时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说,免得激起曲向强的怒火,那样对他们来说,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是朱一铭给何宏才的说法,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现在把何宏才当成一张暗牌,在最需要的时候打出来,这样才更有杀伤力,另外,他还想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有些人和事正像他预料的那样发展的话,这样做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由于在这之前,朱一铭已经和何宏才商量过了,所以在进入会议室以后,两人的表现和平常无异。朱一铭甚至连多一眼都没有往何宏才那儿看,他的注意力则全都集中到了秘书长高成杰的身上。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当他的目光看向高成杰的时候,对方却只是冲着他尴尬的一笑,然后就把目光转开了,大有不敢何其对视的意思。
朱一铭这段时间之所以觉得高成杰有点不对劲,也正是从这些小事当中感觉到的。就拿上午他打电话过来通知开会来说,要是以往的话,绝对会借机扯两句闲话,而这几次电话接通以后,说完正事,他便立即挂断了,好像生怕朱一铭要和他闲扯似的,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了。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朱一铭觉得对方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接二连三的出现,他就不得不上心了。现在市里的情况很微妙,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他本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高成杰聊一聊的,但都由于有事给耽搁了。
在椅子上坐定以后,朱一铭就打定主意了,这两天别的事先放一放,他必须先找高成杰聊一聊,否则这心里可真有点没底。
由于是常委例会,所以一大堆的事情要讨论,曲向强要是显得气定神闲的,一桩一桩的慢慢地谈,看上去很有几分一切尽在掌握的架势。
一个小时过后,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曲向强开口说道:“临近年底了,各口子各部门的事情都比较多,希望大家在做好分内工作的同时,互相协调,互相帮助,我们坚决贯彻中央和省里的要求,在这特殊的时期,稳定压倒一切。”
尽管曲向强的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水平,也很有积分气势,但谁都没有太过留意,这些大道理,大家都清楚,听不听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太重要的了。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大家都听得出来,这应该是散会前的总结发言了,都等着曲向强说完这些以后宣布散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