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拿掉破布,方大同伸长脖子大口喘着粗气,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姑…姑奶奶,你真是上头派来的?”
沈梨直接将令牌怼在方大同脸上:“看清没?姑奶奶有令牌,你说姑奶奶是谁的人?”
令牌是她收废品收的,当时觉得好玩,特意拿出来把玩。
方大同不认识字,只觉得令牌通体发黑,纹路繁杂,不像是普通百姓能够拥有的。
难道…她真是上头的人?
想到先前查到的消息,陆堰之妻殴打丈夫婆婆,给陆堰头顶盖了青青大草原,难不成,都是这娘们按照上头命令故意为之?
方大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瞬间,看向沈梨的目光肃然起敬:“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奶奶恕罪!”
沈梨挑眉,看来她猜对了!
陆堰得罪的势力比县令还大。
“上头说了,陆堰年少轻狂,心比天高,让我好好折磨,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终生跌在泥泞不得出,你倒好,竟让官差克扣秀才津贴,你想让他死了解脱?”
方大同微微躬身,吓得冷汗连连:“不敢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沈梨冷笑,说罢,直接踢飞旁边的木凳。
啪的一声,木屑四溅。
方大同显然吓破了胆,瞪大双眼求救似的看向沈梨,“姑奶奶,你说咋办?求您指点迷津。”
沈梨朝他勾勾手,“爬过来!”
方大同感到屈辱,但想到令牌和琉璃珠,还是像条狗一样爬了过去。
“看在你那么识趣的份上,本姑奶奶便指点一二。”
沈梨沉思片刻,“将上个月,还有这个月的津贴补全了,本姑奶奶可不想陆堰饿死,还得留下来好好折磨哄上头开心呢。”
方大同点头哈腰:“这是一定的!”
“对了,你找个大夫,将陆堰的腿治好。”
方大同愣住了:“不是折磨他吗?为何要治好他的腿?”
“你说,折磨一个人最高的境界是什么?”沈梨笑容恶劣,脸上的狰狞比方大同还恐怖。
衬托之下,她更像个恶人。
“是什么?”
“自然是给他希望,再生生掐断,让他绝望,
咱让大夫治好陆堰的腿,我再打断,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永处地狱,你说,上头若知道我们这么折磨陆堰,会不会开心?”
方大同愣住了,半晌,才竖起大拇指,狗腿道:“论狠毒,还得是姑奶奶您啊。”
沈梨一巴掌拍了上去:“少拍马屁!”
方大同捂着脑袋不满:“你又打我?”
沈梨十分敷衍笑道:“哎呀,一不小心打顺手了。”
“你!”
“放心放心,本姑奶奶一定跟上头美言几句,尽量将你调到京城,省的在这穷乡僻壤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