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家人觉得他事多。
如今逃亡在外,别人饿的啃树皮,他们吃饱喝足肉管够。
已经是上天赐予的福分了。
还要求啥呀?
陆堰专注给鸡拔毛,现在,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杀鸡。
沈梨从大缸找出木盆,将鸡放在里面,用油盐酱醋按了个摩。
接着,撒上一些白酒,继续按摩。
陆堰忍不住感叹:“咱家大缸真能装,油盐酱醋酒都有。”
话音刚落,王氏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叫你别说话,别说话,你咋不长记性呢?”
过年时炸丸子,陆堰也是随口感叹了句,炸的真多呀。
他娘就咬牙切齿的打他。
陆堰捂了捂发疼的脑袋,垂眸闭嘴。
沈梨将腌制好的鸡用荷叶包裹好,加水和了一盆稀泥,撒上一些麦秸草包裹。
小瓜好奇的瞪大眼睛:“鸡鸡鸡,我要吃鸡鸡。”
“这叫叫花鸡。”
“叫花鸡鸡。”小瓜张了张嘴,清晰的吐出四个字,他很惊奇的捂住嘴巴:“叫花鸡。”
沈梨乐了,“小瓜能清晰的说出三个字,真棒!”
接下来,开始烧火,柴烧成碳差不多的时候,将鸡放进去。
这种吃法,陆堰是第一次见,他直直的望向沈梨,“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半时辰即可。”
陆堰负责烧火,时不时用棍子扒拉下地锅鸡。
沈梨将小瓜拉到一旁,准备教他说话。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小瓜歪着小脑袋,一字一句念道:“红绿驴与绿吕驴与驴。”
“哇!小瓜能说出九个字啦,爹,你快来听!”沈梨兴奋极了,赶紧喊来沈大。
沈大双目发亮,兴奋的举起小瓜:“儿子,你说,我爹是我爹,我是我爹儿,。”
小瓜眨眨眼,脱口而出:“我爹是我爹,我爹是我儿。”
沈大……
倒反天罡!
他想哭又想笑!
沈梨捂着嘴偷乐,沈大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还笑!”
沈梨赶紧溜到陆堰跟前,“叫花鸡好了没?”
陆堰用棍子敲了敲:“差不多了。”
叫花鸡打开的一瞬间,渗入荷叶的香味透过泥土在空气里蔓延,鸡肉的醇香和荷叶的清香相互碰撞,令人食欲大开。
轻轻撕开,鸡肉脱骨而出,鲜香滑嫩,弹性十足。
如果有啤酒更好了,一定十分惬意。
一家五口啃的满嘴流油,唇齿留香。
沈大嗦了嗦手指,“闺女,叫花鸡太香了,此刻此刻,爹真想吹起唢呐高歌一曲。
话音刚落,狂风骤起,萧疏的枯枝不停摇摆,在狂风的肆虐下呜咽哀鸣。
一阵如诉如泣的二胡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一阵苍老低沉的嗓音。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