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这个世界是虚拟的,这其中的每个人都是零与一组成的,他们没有灵魂,只不过是AI的集合。
可那是两个百年之前,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老观点了,现如今的,这个世界中的每一个原住民,都有着属于他自己的记忆,他或她,会记得自己有怎么样的生活经历,见到过的人,遇到过的事,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生命中的每一天所见到的风景。
这样的生命,难道只是它是由零与一构成的,就可是随意的将生命践踏,将他们的头颅踩入污泥,将他们的生活毁灭,将他们的命运扭转……只是因为如此,那些被摆到货架上的幼崽就要像货物一样被贩卖,只因为它们长的可爱,又非你等族类。
这不可以。
操作着中古的火枪,前膛装药的它们有着太过麻烦的装弹过程,以至于到了最后,当那些疯狗一样的大个子冲近的时候,草原精灵们将通条连同子弹一道打了出去,然后像是堤岸一样,前面由这些一米二的小个子所组成的堤岸被敌人所组成的浪潮冲碎,而在他们的身后,更多的草原精灵联队开始射击。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罪恶,只能束以待毙;可怕的是面对罪人,只能退避三舍;可怕的是面对罪行,只能忍辱偷生。
我们不应该重复两个千年之前我们在流浪时代所经历过的那一切,方耳朵和尖耳朵为了生存,已经失去的太多了,再也不愿意失去什么了。
九叶再一次的举起枪托,如同灌铅一般的双手沉重,但她还是用手中的枪托,一下又一下的重击着被打倒的大个子。
每一个牺牲,都是为了正义得以伸张;每一位死者,都是为了公道得以延展;每一颗子弹,都是公正天平一端最渺小与最沉重的筹码。
将身前不远处的友人尸体拖过来,用它挡着身前的伤者,明恩接过自己姐姐递过来的止血钳,在被箭矢穿过肋下的皮甲带倒的时候,她用手折断了箭矢,然后起身,将止血钳捅进倒在身边的大个子的眼眶中,用力的搅动了几下,然后就着这把钳子,将伤者的血管从伤处掏出来,夹上。
如果可能的话,没有人会喜欢战争;如果可能的话,愿这多元宇宙得享平安;如果可能的话,愿每一个同胞得享天年。
被子弹带倒的杨捂着伤处坐了起来,从腰间掏出那把友人相赠的左轮,九毫米的包铜平头十字纹弹药在撞针与火药的对抗中冲出枪管,在膛线的作用下飞过一段不小的距离,掀飞了正在压制着友人的敌兵的头盖骨。
只可惜,美梦易醒;只可惜,理想易碎;只可惜,美好易毁。
战锤在纤细的手中挥舞,先是击碎了对手的膝盖,在他跪下的同时,倒持的战锤尾端的尖刺顺着他的下巴捅了进去,当尾端穿透整颗颅骨,安妮抓住尾端,用力的将整把战锤带了出来,在空气中发出呼啸声的巨大兵器将举着盾的对手直接击碎。
我们想要做的,不是改天换地的毁灭,也不是流尽一切的革新,更不是让历史陷入轮回的怪圈,我们只是想要罪人去死,让正义得伸张,让每个人都要为他做出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被目光锁定的战斗法师在飞快的作着机动,但是没有任何用处,浮游探针以更快的速度锁定了它,以三角定位的方式进行攻击,第一击,探针发射出的针体穿透了战斗法师的腰际,失去了平衡的他转了90度,整支手臂已经转化成土元素的他用手臂想挡住第二击,但是失败了,第二击穿透了他的右腿,于是彻底的失去平衡的战斗法师尖叫着迎来了第三击——针体穿透了它的头颅,失去了控制的尸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向着地面前进,而焰转过身,另一组探针已经完成了攻击,而第三组探针正在围攻着一个高阶战斗法师,她的对手似乎非常明白这种浮游探针的攻击原理,通过加速飞弹舱,这个人类正在飞速的接近它。
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发言,这个战斗法师举着手中的长剑,长时间的战斗让他已经清空了法术位,但是在这一刻,没有谁会选择撤退,整个天空之上,曾经高贵的施法者们如同街头的亡命徒一般以命换命。
幽能剑体被弹射出来,猫姑娘用探针舱的喷口在对手接近的一瞬间调整了自己的身位,幽能剑从他的后脑穿入,负能量在瞬间将一切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