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当真是宝贝!”夜天行窃喜,连忙将其塞收进了自己的须弥戒,法器、仙草、丹药、灵晶,夜天行将燕双飞称之为一处行走的宝藏也不过分,他的身上宝贝实在是太多,细数不清。
“仙金浇铸的金蝉丝甲!”夜天行扒开燕双飞的外衣,胸口闪烁着金灿灿光泽的金蝉丝甲映入眼帘,两眼直放金光,他顿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仙金与玄铁灌注,含仙金量极高,且是一件极品防御型法器,虽然只是绝品宝器的程度,但其防御力怕是不弱于一些防御型灵器。
“富有!”夜天行兴奋极了,他选择打劫燕双飞是对的,打劫他等同于打开了一处宝藏,
“我的宝藏男孩,嘿嘿嘿!”夜天行忍不住发出一声猥琐的笑声,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浮夸的表情,按捺不住心中的窃喜,此次一行简直是大丰收。
嘟嘟在一旁抗议,夜天行随即一手甩过去一根仙草,后者叼着仙草这才消停下来。
夜天行几乎将燕双飞扒了个干净,唯独那一枚打不开的戒指没有私吞。
……
不一阵,山洞中。
“余兄,醒醒,醒醒!”一道声音在山洞中回响,夜天行冲燕双飞的脸上灌了一盆冷水。
朦胧中,燕双飞隐隐间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呼唤他,他突然苏醒,整个人猛地从地上蹦起。
接着开始慌乱地抚摸全身,“我怎么会在这里!?”
“娘耶,我的戒指呢?”
“我的衣服呢?”
“我的金蝉丝甲呢?”他突然变得狂躁不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哎哟喂,余兄,你可算醒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天行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虚汗,嘴角还带着一点血渍。
“你怎么又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我身上的东西呢?”燕双飞瞪大了眼睛,急声怒吼,像是一头被惊醒的狂兽。
“我还想问你呢,你说你闹肚子要方便,我等了半天不见人,便四处寻找,却没见你踪影,我猜你是一时菩萨心起,回洞里想救这破鸟一命,就跟着追来了!当我追到时却看到一个黑衣人在扒你身上的衣服,我当时断定你挨了黑棍,当即就出手,与那人大战了三百回合!”
夜天行指着洞外狼藉一片,山体破碎,树木倒塌,这一切都是他完美的杰作。
“然后呢?然后呢?”他追问。
“然后,我被他伤了,他也被我伤了,这家伙随即逃之夭夭,我担心余兄安危便没有追击。”
“你怎么就不追呢?我滴亲娘诶,你咋就不追呢?我这贱命一条哪比得上我那些宝贝哦!”燕双飞哀哭连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狗日的挨千刀的,我的金蝉丝甲,我的紫玄铁编织的裤衩,真特娘的不是人,连裤衩子都特么不放过!”燕双飞当即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欲绝,这伤心模样,决然不是装出来的。
这会儿,他的心真的是在滴血,猎鹰无数,何曾想到今日会被鹰啄了眼。
“余兄,对了,在追击这家伙的过程中,从他身上掉下来一枚戒指,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夜天行掏出一枚碧玉通透的戒指,在微光中散发着墨绿色的光泽,燕双飞见状,眼瞳猛地一睁,猛地扑上前,将戒指夺了过去,一感知,顿时,哭唧唧。
“是我的,是我的,我滴亲娘嘞,还好你在,要是连你也丢了,那劳资不如死了算了!”他叫苦连天,突然目光望向夜天行,又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夜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在跟我开玩笑?我的宝贝是不是都藏你那呢?”
“别玩儿我,快把东西还给我。”他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在夜天行身上找来找去,弄得夜天行直叫痒痒。
夜天行心中极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燕双飞这无辜真实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爽快,“兄弟,你可真冤枉我了,我与那家伙一战还受了伤,我怎么可能抢夺你的东西,我夜某人最重兄弟情义,我要夺了你东西,还能在这里等着你醒过来?”
饶是以燕双飞这种时常打鸟的人,也不得不相信夜天行所说。
“这该死的贼,别让老子逮到,要是让老子逮到,绝对将你碎尸万段!”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人分食,说着说着,又哭了,眼泪汪汪,撕心裂肺,哭得那个伤心欲绝,看得夜天行终是有些心疼,但莫名的却又想笑。
罪过,罪过。
“天杀的,本大爷的一声宝贝啊!”此刻的燕双飞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个人沉浸在丢失了宝贝的悲伤沉重气氛中。
“余兄,你们九圣巢家大业大,这点东西丢了就丢了,小命还在就比什么都值得,身外之物回头让你爹给你再弄一身便是。”夜天行笑吟吟道,燕双飞张开嘴,欲言又止,“唉!”
最终只能一叹了之,他这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最终,燕无双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要去追踪那个盗走他家当的家伙。
“兄弟,走之前能不能看看你的脸?与你相处这么久,你一直带着面具,我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