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行一路前行,沿途的死魔气越发浓郁,对于常人而言,这种程度的死魔气足以窒息,他一路杀过去,没有任何心慈手软,被死魔气沾染而被控制的修者,亦在他斩杀范围内。
在他一路向前斩杀的过程中,殊不知身后有七个血人,唉声叫唤着正在追逐他的脚步。
“师傅,等等我们,”
“该死的垃圾们,竟然群殴我们!”
“三师兄,你省省力气别叫唤了,你这么叫只会招来更多的死魔,”
“二师兄,我受伤了,你看我全身都是伤!”
“老五那个倒霉蛋,我先前就靠近他一下,结果就被五雷轰顶轰了三天,血痂都还没掉,这一身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唉,这该死的人生啊,快让我们找到能承受我们福泽的恩师,好让我们好好报答他!”七人叽叽喳喳,一边叫唤,一边抱怨,
“老五的福泽太厚了,一般人承受不起,上一任师傅刚收他为徒,就被五雷轰顶连轰半个月,最后皮肉都流汁儿了,那香气儿,”老二抹了一把口水,“都给我馋哭了……”
“二哥,你别光说我,你有一天认了四个兄弟,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你的四个兄弟轮番被天外陨星砸死,渣都不剩,依我看呐,你的福泽不比我薄。”
……
正前方,夜天行一路厮杀,佛光普照,照进黑暗的每一个角落,死魔无处遁形,左手黄泉,右手惊雷,见人便是杀,左手一剑,右手一鞭,包你皮开肉绽,魂飞魄散。
“阁下哪门哪派,为何对晚生后辈痛下杀手!”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怒吼。
“看不出他们被死魔附身了?”夜天行冷声回应。
“那也罪不至死,大可以逼出死魔,救下他们!”
“你有这本事,你可以去试试,我赶时间!”不是夜天行不九,而是被死魔侵蚀了灵魂基本无力回天,就算将残魂剥离出来,三魂七魄残缺,他也与死人无异。
话音落下,夜天行一步远去,身后老者则是怒骂连连,“你这厮,好无人性!”
“谁?谁无人性!?”男子正咒骂着,身后跑来七个青年,一个比一个凄惨不成人样。
“老东西,你刚刚是在骂在下恩师无人性?”老二怒目圆睁,直视老者。
“老,老东西?!”老者嘴角顿时抽搐还无人敢这般辱他,“简直目无尊长,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劣弟,”
“目无尊长?”
“嘿嘿,我们是出了名的尊师重道,怎么可能目无尊长?”
“小七,来,给这位长者鞠个躬,祝他洪福齐天、早登极乐!”老二招呼道。
“好哒二哥!”
七人中走出一个羞答答的小女孩,大眼珠滴溜溜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人畜无害冲老者甜甜一笑,
“老人家,祝您长命百岁,洪福齐天,早登极乐!”小丫头手里攥着一根风干的冰糖葫芦,伸开双手,给老者重重地鞠了一躬。
“哼,算你们还算识相,这小娃儿倒是可人得很,若不是老夫有正事在身,定要指点小娃娃一二。”
他话音刚落,七个人早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老二一把拎起小丫头,七人不要命般疯狂向前奔驰。
“师傅,师傅,等等我们!”
轰隆隆!
轰隆隆!
砰!
砰砰!
砰砰砰砰砰……从稀疏到密集,从零星数响,到一瞬百响,轮回之地上空,不知因何突降劫罚,且异像天生,恐怖至极。
“啊!”
“该死,这里怎会有劫罚!?”身后穿来惊人的叫喊,身后方到处都在被轰炸,来自老者的惨叫,那般的撕心裂肺,他亡命的奔逃,却如何也逃不出这劫罚的笼罩范围。
不属于他的劫罚,却切切实实地落在了他这老年人的身板上。
“我滴个乖乖,这小丫头什么来头,”良久后老者从一个葫芦里钻了出来,望着眼前光景,心痛不已,“哎哟喂,老夫的青玉紫砂坛哦,就这么给崩呲了,这挨千刀的死小子,别让我逮到你!”
老者相当愤怒,活了大半辈子,经历无数险象迭生的事,没死在战场上,却差点死在一个小娃娃手里。
……
“师傅呢?怎么还没追上?”
“不愧是我们的师傅,这速度简直了,大伙别停,千万别跟丢了,这师傅,我拜定了!”
第八跟阵柱处,阵旗完好,阵柱完好无损,
夜天行赶至,四周聚集了成群结队的死魔,咆哮声震耳发聩,却没有一只死魔能靠近阵柱十仗范围,
鲜血和着浓重血腥气飘荡向远方,入眼望去,只见得阵柱前,一白纱女子左手轻负腰间,右手执剑,两侧站着三名身穿道袍的俊郎青年,个个英姿不凡。
“不想死,就滚远点。”夜天行方一靠近,女子清冷的声音便席卷了过来,她身外是堆积的尸骸,手中三尺剑却无半点血迹。
剑体通透,锋芒内敛,是一把清澈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