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准备迎战!”巫霆手握天刀,修罗之气纵横。
不世佛莲内,众人展露形态,神经紧绷,精神高度集中,佛莲之外,死魔气蔓延而至,凝视着死魔气中那一道又一道如同丧尸般行来,气息诡异却又强大至极的尸傀,所有人不免感到头皮发麻。
神卫军列阵奔袭,马蹄阵阵,滔天战意甚至盖过了死魔气中的强大尸傀。
敌我双方无论是人手还是巅峰战力,皆有着巨大差距。
但是,无人退缩!
“吼!”
死魔气骤临,四面八方皆有尸傀杀来,在这种级别的尸傀面前,夜天行所招出的临仙级尸傀压根就不够看,实力相差过于悬殊。
大敌当前,神卫军铁骑已经踏在了仙王大阵上方,众人呼吸静滞,背水一战。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漆黑的天穹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而后不世佛莲四周的虚空皆是裂开,紧接着便看到无数金光自虚空裂缝中穿出,眨眼将这方天际覆盖,璀璨耀眼的光弧内是一片片充斥着可怕杀伤力的金叶。
“哧啦……”
金叶自神卫军中划过,战马哀鸣,叶片带起血色涟漪,瞬间染红了天际,整齐列阵的神卫军被这突然自背后杀来的万千金叶冲散,神卫军坚韧????????????????的战甲亦被割裂,被打得措手不及。
“援军?!”谷子尧与中年男子脸色骤变。
“这是一叶飞花?”
“谷家又出叛徒了!”中年男子凝视着撕裂的虚空,虚空里亮起了法阵涟漪,强大的气息与战意,如浪涛般自四面八方涌来。
缓且沉的步伐声中,女子一身戎装,踏七彩琉璃,握七尺红缨,红色战袍于罡风中猎猎作响,那双灵动婉转的盈盈双目里,看似柔情似水的微波,此刻却蕴藏着杀机。
玉手中,七尺红缨顿空,溅起微波,谷梓璘斜看众族众人,云淡风轻道:
“梓璘,见过二位叔叔!”
“梓璘小姐?”
“梓璘,你这是作甚?!”谷子尧望着眼前一身戎装,与平时娇柔明媚的谷梓璘,万分不解,谷氏宗亲血脉纯正的掌上明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并要与他们为敌。
“小梓璘,你要反吗?”谷子烈怒斥。
“梓璘不敢,今日所为,只为谷族明日之安,不想与谷族任何人为敌!愿二位叔叔放下战戈。”谷梓璘劝说道。
“放肆!梓璘,你应该知道叛徒会是什么下场!”
“叔叔言重了,梓璘从未背叛,也从未想过背叛,只是不想看到,谷族万载传承,葬送在迂腐不化的老顽固手中。”
“混账,谷梓璘,你可知你此举将牵涉到多少人的性命?”
“梓璘此举,皆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好,很好,待我杀光他们,再捉你回去受罚!”
“神卫军,给我杀!”谷子尧持神枪杀来。
谷子烈手中符印一变,大地深沉,源源不断的尸傀大军从地缝中奔涌而出,铺天盖地的死魔气毁灭一切。
“嘶~”
“没想到,这些消失的谷族高手,并非是踏入了星空深处历练,竟是被炼制成了尸傀!”谷梓璘身后,老者动容,望着死魔气中那一张张松垮诡异的面容,曾几何时,皆是谷族天骄。
“他们本该成为光耀我谷族的基石,却因为迂腐的血脉偏见,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悲啊!”
一声声悲叹在谷梓璘身后响彻。
紧接着,
战鼓长鸣,自虚空裂缝中传荡出,无数身披战甲,手持战矛的谷族勇士,纷纷踏出。
这些人,无一不是曾被嫡系奴役的支脉天骄,今为谷梓璘举旗。
谷梓璘振臂,天穹皆在泱泱大军的低吼中震颤。
“杀!”
谷子尧谷子烈为首的谷族天骄见此阵仗,吓得不轻。
“反了,反了!”谷子尧面色铁青,“谷梓璘,你竟为这些卑微的支脉举旗,与宗亲为敌,本座就是现在杀了你,三爷也无话可说!”他口中的三爷,自是指谷自璘的父亲,在宗族中排行老三。
“子尧叔,您且看看这地底的无数冤魂,他们不是外人,全是我族的血亲啊,您看到如此一幕,当真不心寒吗?”
“这些同族,为我族鞠躬尽瘁,就因为非我嫡系,就被判下死罪,换做是您,您甘心吗?!”谷梓璘手中红缨震空,枪尖颤鸣,散发恐怖杀意,像是在宣泄心中怒火。
“此枪名为天戈,乃神卫军大统领谷星璇所有,”
“这个名字,你们应该不陌生!”当提及谷星璇之时,无数谷族人皆是变了脸色。
“那个翩翩男子,曾经雄姿英发、桀骜不驯,他的天赋和实力,是何等的惊艳,傲视同辈未逢敌手,”
“呵,可惜,他却因为那该死的嫡系长孙的嫉妒,被坑杀在自己人手中,而无一人搭救!”
“呼~”谷梓璘压抑着心中????????????????怒火,冷冷发笑,“这该死的血脉偏见,早该让它见鬼去了!”话音落罢,谷梓璘心念一动,手中红缨朝着她识念的方向,落向夜天行。
“这杆枪,或许在你的手里,能够发挥出他主人生前的风采。”她的声音柔软了许多。
夜天行握住红缨,手不由一沉,一股恐怖的杀伐从枪身传递过来,这是一柄凶器,临仙绝品的凶器。
夜天行凝视着谷梓璘,她出现在这里,他很是吃惊,很显然,他没有料想到,这位在族中身份尊贵的小姐,竟然会为了而战旁系血脉而战。
“你要找的人,还活着,只不过这一脉,如今已所剩无几,他们之中有很多天才像这些尸傀一样,被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
夜天行定睛望了一眼地底,谷梓璘看似无心的一眼,却彻底挑起了夜天行心中的怒火。
“多谢!”天戈颤鸣,下一刻血煞冲天,这是一柄无主的凶器,残留在它身上的宿主烙印早已被抹平,但属于它自身的桀骜器灵,却不是谁都能够驾驭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