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玉芷是西太后的侄女,牧家的家世跟袁家旗鼓相当。
牧玉芷从小就被当成皇妃来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牧家把牧玉芷送进宫,未尝没有跟袁家打擂台的打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赵才人笑意漫延。
拉着牧美人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牧姐姐,多谢你的帕子,要是姐姐不嫌弃,可随妹妹到流云殿品茗。”
看着赵才人眼底的笑意变浓,牧美人勾唇颔首。
冯昭仪看着两人姐姐长妹妹短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这后宫,就没有单纯的人。
不过袁允棠得罪了自己,要是这两人联手对付袁允棠,她倒是不介意在暗中帮衬一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才是后宫的生存之道。
棠梨宫。
袁允棠让宫女把棋盘摆好,自己则怡然自得躺在美人榻上晒太阳,等着景容帝下早朝。
“美人,陛下,他、他……”
袁允棠都快睡着了,可早就下早朝的景容帝,却还不见来。
巧珠去打听了消息,面色有些欲言又止。
“陛下被谁截走了?”
看着巧珠的模样,袁允棠就猜到出什么事了。
她在给皇后请安时,故意透露了陛下的行踪。
她就是想钓钓“鱼”。
看看这个后宫有哪些肥鱼。
日后若是动起手,她也有成算。
她可不想千日防贼,每天让自己累得惨兮兮的。
“袁美人,陛下翻了您的牌子,酉时奴才来接您。”
午膳之后,小福子带着景容帝的手信来了。
袁允棠脸上不见一丝难过,只有惊喜。
连连感谢着小福子。
拿着一荷包的赏银走,小福子走路都带风。
关上棠梨宫的门,袁允棠把洒扫的宫女打发去扫院子。
只留连翘、侍香和巧珠三人下来。
每一次侍寝,袁允棠都想办法让景容帝难以忘怀。
衣裳、妆面、口脂、头饰……
每一样看似随意,但都是精心准备好的。
确保每一次侍寝,都让景容帝觉得新鲜。
酉时。
小福子带着轿撵来接人了。
这不是袁允棠第一次来勤政殿了。
跟第一次来相比,现在的袁允棠对勤政殿的偏殿熟悉得很。
提前去安排了景容帝的浴池。
“陛下,臣妾伺候您沐浴。”
见景容帝批阅完奏折,袁允棠勾着景容帝的腰带,一步一退。
景容帝鼻子动了动。
淡淡的花香,很是醒神。
而且这花香,好像是从袁允棠身上传出来的。
景容帝心猿意马,手一伸,想去抓袁允棠的手。
可袁允棠先一步躲开了。
玩起了“你抓我,我抓你”的嬉戏。
景容帝眼神逐渐变得炙热起来。
袁允棠身着朦胧纱衣,先一步下水。
浴池中,花瓣片片。
花娇,人香。
湿了衣裳的袁允棠,朝景容帝勾勾手。
“陛下,快来啊。”
景容帝身体比脑子先快一步。
哗啦—
景容帝跨入浴池,把戏水的袁允棠捞到怀里。
池水四溢,满室春光。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袁允棠狠狠在景容帝肩上咬了一口。
疼痛放大,但欢愉双重。
都不知过了多久,景容帝才餍足地把人抱回到龙榻上。
“陛下,臣妾今日本来想穿另一套新衣裳来见您的。但是臣妾宫中有几个宫女做事毛手毛脚,把臣妾的衣裳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