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福气!”
黄昭容和冯昭仪异口同声。
就连语气和神情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袁昭仪,我可否到棠梨宫讨杯茶喝?小十二这几日胃口好,喜欢棠梨宫的羊奶酪,能否请侍香姑娘做一些?拜托了。”
“袁昭仪,棠梨宫的花草被照料得很好,本宫也想去见识一下。”
孟昭仪、汪修仪也凑了上来。
不远处,江才人还有几个位份低的妃嫔,也一脸期待看着袁允棠。
袁允棠:……
你们开心就好。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她在后宫名声不好。
跋扈、嚣张、猖狂……
她是恶女,她是坏人啊!
为什么这些人不怕她?
还成群结队,甚至带着孩子来棠梨宫?
这些人,疯了吗?
袁允棠两眼迷茫。
实在是想不通。
呼啦——
一阵风一样,众人有说有笑,齐齐往棠梨宫走去。
袁允棠被簇拥在中间,很是不习惯。
颠了。
都颠了。
啪——
玉芙宫。
牧玉芷拿药碗狠狠朝一个小宫女头上砸去。
“贱婢!药这么苦,你要苦死本婕妤吗?!”
“重新熬!”
“再出差错,本婕妤要你的脑袋!”
牧玉芷皱着眉,厌恶呵斥。
鲜血顺着头顶,流满了小宫女的脸。
狰狞又恐怖。
可小宫女却吓得一个字都不敢出声。
被罚来玉芙宫陪着牧玉芷安胎的钱婕妤,也被吓了一跳。
默默离牧玉芷远几步。
这牧家人,可真难伺候。
皇后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不过这种话,也就只敢在心里非议。
她可得罪不起牧家。
在玉芙宫待了好几天,眼睁睁看着牧玉芷把怒气发泄到宫女和太监身上。
整个玉芙宫,压抑又窒息。
像个死人墓一样。
钱婕妤度日如年。
祈求景容帝能开恩,早日放自己出去。
再待下去,玉芙宫的人不疯,她都要疯了。
“呜呜呜……”
御膳房,一个头上带着伤口,衣裳沾着血迹的小宫女,哭得伤心。
一边哭,还得一边给主子熬安胎药。
生怕耽误了,又挨骂挨打。
来给主子挑选鹿腿的侍香,听到了哭声。
余光一瞧。
侍香乐了。
嘴角都快要合不拢了。
哭的人,不正是玉芙宫的宫女嘛。
啧啧啧,真可怜。
头都开花了。
这玉芙宫,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好好的人,都被作践成什么样了?
侍香压了压嘴角,她要给玉芙宫送“温暖”啦!
她可真是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