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口弥漫开来。
“陛下,发生何事了?”
睡眼朦胧的袁允棠,从里殿走出来。
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又看了看景容帝,袁允棠眼神都呆呆的。
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可不是没睡醒嘛。
以往她巳时才起,现在才卯时。
困。
“陛下,您何时来棠梨宫的?”
牧玉芷死死掐着手心,心存最后一丝希望。
“朕去何处,需要跟你交代?”
“牧婕妤既如此清闲,即日起每日抄经书一卷,为龙嗣祈福。”
景容帝很是不满。
他堂堂大夏天子,去哪个妃嫔宫里歇着,还需要跟其他人交代吗?
“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
牧玉芷支支吾吾。
始终解释不清自己的失礼。
“牧婕妤,陛下去哪个妃嫔宫里歇息,那是陛下的自由。”
“我等当妃嫔的,把陛下伺候好才最重要。”
“牧婕妤,可莫要太贪心了。”
袁允棠嗤笑一声。
她昨夜动了“胎气”。
一时害怕,让人去寻来景容帝陪自己。
要不然,景容帝都要错过这一场好戏了。
被袁允棠呛声,牧玉芷心口那股不安,更浓了。
“大胆狂徒,竟敢欺辱西太后!”
“快拿下 !”
另一个刺耳又尖锐的声音响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的兴奋都快要溢出来了。
从袁允棠到西太后,众人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太刺激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保护西太后!”
袁允棠看着发呆的众人,开腔提醒。
看她的热闹这么积极,到西太后这就不敢看了?
她不允许这种双标的事情发生!
既然看热闹,就要一视同仁!
哗啦——
被袁允棠一提醒,众人回神过来。
一个个往西太后的寝宫快步走去。
“陛下,事关西太后,咱们快走吧。”
眼见妃嫔们都走了,景容帝不动。
袁允棠忍不住提醒。
看戏就要整整齐齐啊。
缺了景容帝,那就不好看了。
看着袁允棠着急又担心的模样,景容帝心底的疑虑打消了。
他刚刚还以为,西太后宫里进歹人,袁允棠也掺和了一脚。
不过景容帝觉得自己多心了。
袁允棠怀着身孕,身子不便。
昨夜还动了胎气。
哪里还有心思去算计别人?
西太后那一遭,定是有他人作梗。
轰——
看着甘泉宫门口那几盆开得正艳的牡丹花,牧玉芷血气翻涌。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让人把牡丹花摆在棠梨宫,怎变成甘泉宫了?
牧玉芷脚步沉重,巍巍颤颤走进甘泉宫。
只见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而里殿里,衣裳、肚兜、鞋袜……散落一地。
无一不证明昨夜之激烈
此刻的西太后裹着锦被,双目泛红。
但脖颈、耳后那星星点点的痕迹,都显示昨夜发生了什么。
“姑母!”
看着西太后的惨样,牧玉芷声音哽咽。
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到底成真了。
“都滚出去!”
“谁若是敢乱说半个字,诛九族!”
西太后面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