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修媛侍寝,是西太后的必行之选。
陆修媛虽然得到侍寝机会,但未必就是好事。
照理说,陆修媛如何得到侍寝机会,只有陆修媛和景容帝才知道。
可是现在整个避暑山庄的人都知道,陆修媛是因为给她腹中的龙凤双胎做小衣裳,景容帝念其劳苦,才特意翻牌。
陆修媛自己是不可能把原因说出来的。
除了景容帝。
呵。
恐怕是景容帝,已经对陆修媛有所怀疑。
所以才下这步棋。
一个有意争宠想要怀上龙嗣,为西太后所用。
一个意在试探,步步审视。
这两人凑在一张床榻上,咦。
袁允棠都能想象得到,今夜的兴德宫,有多热闹了。
兴德宫。
陆修媛既紧张,又有些不安。
她如今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
可若不这么做,西太后又一直步步紧逼。
她也是身不由己。
“陛下,夜深了,臣妾伺候您安寝吧。”
顶着羞耻,陆修媛伸手欲帮景容帝更衣。
可景容帝却拉着陆修媛,品尝新得的江南好酒。
“陆修媛,美酒难得,陪朕喝一杯。”
一杯又一杯。
景容帝喝得畅快。
可陆修媛却不胜酒力,脸颊泛红。
脑子也晕乎乎的。
即便这样,景容帝还是亲自给陆修媛倒酒。
一杯接一杯地劝。
“陆修媛,朕有一事不明。”
“避暑山庄那么大,你为何独独在那个亭子做针线活?”
见陆修媛面露醉意,景容端着酒杯,试探着人。
“陆修媛?”
见陆修媛半天不回话,也不喝酒,景容帝手伸到陆修媛面前晃了晃。
醉晕了?
景容帝大失所望。
放下酒杯,景容帝起身,打量着兴德宫。
陆修媛人淡如菊。
甚少主动争宠。
刚刚借着喝酒,他试探了一番。
陆修媛还是那个陆修媛。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陆修媛背后有人。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景容帝思考着陆修媛背后之人。
茶水入喉的瞬间,景容帝就已经得到答案了。
砰——
景容帝捏碎茶杯。
陆修媛宫里,竟有西太后最喜的茶叶!
好得很!
西太后不仅想要控制他,还把手伸到他的后宫,控制他的妃嫔!
景容帝周身冷峻。
上一次,陆修媛滑胎。
陆修媛的宫女一再改口,说是棠儿害得陆修媛小产。
想必当时,陆修媛就已经跟西太后凑在一起算计他了。
当时若不是棠儿自证清白,恐怕……
棠儿何其无辜!
此时此刻,景容帝只想到棠梨宫,好好安抚袁允棠。
是他愧对她。
只不过在离开前,景容帝眼睛落在了醉酒昏睡过去的陆修媛身上。
西太后想方设法让陆修媛争宠,无非就是想让陆修媛怀上龙嗣。
既如此,他“成全”她们!
把陆修媛抱上床榻,又胡乱扯掉陆修媛的衣裳。
景容帝扬长而去。
他的后宫,他想宠幸谁,便宠幸谁。
谁也无权干涉!
西太后手伸长,他就想办法给剁掉!
避免打草惊蛇,今夜就当是他“宠幸”了陆修媛。
来日方长,他会把西太后的手,一根一根斩断!
让其无“手”可用!
“陛下,您怎么来了?”
刚准备就寝的袁允棠,却看到景容帝怒气冲冲来了棠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