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个贱奴居心叵测,妄图撺掇儿臣跟太子弟弟的关系。”
“儿臣虽不才,但还不至于眼盲心瞎,中了别人的奸计。故儿臣抓着人,送来棠梨宫,任您处置。”
“儿臣怀疑,此贱奴身后有人,娘娘您尽管审问,以棠梨宫的手段,定能把那背后之人抓出来。”
……
棠梨宫。
二皇子押着五花大绑的大太监,讨好袁允棠。
“有心了。”
“本宫知道你是个好的。”
袁允棠眉眼含笑,赞许地看了二皇子一眼。
“刚好,棠梨宫做了宵夜,留下来吃一碗。”
“晟儿也有话想跟二皇子你说呢。”
袁允棠示意巧珠把人带到书房。
自己则留下来,亲自审问这个口吐鲜血的太监。
“母后,让盈儿来审问。”
小盈儿跃跃欲试。
就用宰鱼的手段来审问人,不怕对方不交代。
“好,那就辛苦盈儿了。”
袁允棠也有意培养盈儿的应对危机能力。
她的孩子,既能拿得起筷子,也能拿得起屠刀。
在皇宫,太善良,只会害了自己。
她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后娘娘、镇国公主饶命啊。”
“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过是一时嘴贱,真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奴才对天发誓,奴才没有害人之心啊。”
……
断了几根肋骨,说话都费劲的大太监,满脸惊恐。
想逃,却动不了。
盈儿不为所动,拿着寒光森森的匕首,一步步靠近大太监。
袁允棠坐在上首,怡然自得喝茶。
发誓?
呵。
誓言这个东西,在皇宫是最廉价的。
她若是想听,每天都可以听到不重样的。
她不信什么誓言,她只信权力!
如今后宫是她的天下。
可这个大太监依然贼心不死,挑拨皇嗣间的关系,这背后若是没有人指使,她第一个不相信。
罢了。
就让这个大太监,给盈儿练手。
也不算浪费了。
“本公主问你,到底为何挑拨太子哥哥和二皇兄的关系?”
往匕首吹了一口气,小盈儿眼睛闪烁着兴奋。
好久没玩刀了。
今晚刚好可以过过瘾。
“公,公主,奴才没有挑拨……啊啊啊!”
不等大太监继续编理由,盈儿拿着匕首,就划破了大太监的手筋。
外祖母教过她如何用匕首,连翘姑姑教过她人体的生死穴位,七经八脉。
嗯,先试试手筋。
嘻嘻。
可是大太监的血把匕首都弄脏了。
盈儿嫌弃地用大太监的衣裳擦拭匕首。
“本公主再问你,是何人指使你伤害太子哥哥?”
盈儿歪着头,一派天真模样看着大太监。
手中的匕首没有了寒光,但血腥味浓郁。
大太监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已经不敢小瞧这个看似天真无害的六岁小公主了。
“公主,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奴才一家老小都被那人捏在手里。”
“奴才若是不听话,奴才一天就要失去一个至亲啊。”
大太监不敢撒谎了。
但却也没有交代出那背后之人是谁。
盈儿撇了撇嘴,显然不满意大太监的回答。
“你不老实哦。”
“本公主只问你背后之人是谁,没有问你原因呦。”
滋——
盈儿匕首无声落下。
划破了大太监的脚筋。
“啊……”
大太监冷汗潺潺。
血水和汗水都把衣裳浸湿了。